她生来嘴就跟抹了蜜一样,无论是多腻歪话都能轻易表达出来。
一点儿不会害臊。
“姐,娘会生气的吧?”
谢弛毫不意外姐姐能轻易过了爹的那关。
可娘跟爹不一样。
没那么好糊弄。
“不怕!”
谢灵娇完全不担心,“反正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娘差不多也该消气了。到时候我再哭一哭,就差不多了。”
“等回去的时候再给娘多带件礼物就是。”
哄爹娘这种事,她已经很熟练了。
谢灵娇把装着药材的背篓接过来,自己背着。交了二十文钱和弟弟一起爬上牛车的角落,“小弛你先睡,一会儿到了县城我再喊你。”
“嗯,好的,姐。”
谢弛年纪小,又累了一晚上,是有些困。
窝在姐姐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了有一会儿,牛车才坐满了人。车夫赶着牛往县城里去。
村里的路一般。
牛车走得摇摇摆摆。
谢灵娇也有些困,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整个人昏昏欲睡。
在眼皮即将合上之际。
她听到——
“我跟你说,今儿个一早,我瞧见有媒婆去村尾那个谢家了。乐呵呵的,也不知道是替谁家说亲。”
同村的婶子又聊起了八卦。
而且还是她家的!
谢灵娇一下就不困了,仗着别人发现不了她还往那边挪了挪,力求一字不落,把这瓜吃得明明白白。
“镇上的媒婆?”
“是啊!”
“那多半是要说给二房的!他们家大房和三房谁不知道啊?眼界儿高着呢!就连镇上的富户都瞧不上……嘁~一个迁到村里的破落户罢了,也不知道在傲些啥。”
这婶子不光说,还翻了个白眼。
谢灵娇非常赞同她说的话,听着还点头附和了。
可不是,她家都那样了,也不知道她奶拽些啥。成天觉得大伯一家和他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二房三房活该给他们当奴隶。
真讨厌。
至于说三房什么什么的,哦,她听不见。
她们三房可好了。
别人要是不喜欢,那铁定是别人的问题!
跟她们三房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