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抬水袖,纤足轻点,提起桃红色襦裙转圈圈。
她连转几下,轻声开口。
空灵清脆歌声响起,白忆泽板着脸,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孤早已有心上人,她同三公主长得像!”
“只是,她在代国为救孤,早已驾鹤仙去!”
闻言,她拽起他过来,便抬手指喜床:“本宫不在乎!”
“……”白忆泽没说话,他想今夜睡到外头,又怕女帝发现。
她拽起他躺下。
阴云遮月,宫墙外刮起冷风。
屋内烛火飘渺,揉皱的桃红色襦裙被丢出芙蓉帐,紧接着便是桃红色纱袍。
风吹得红色纱幔翻飞,她搂住他手腕,撅起嘴。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感觉她一颦一笑透着妩媚妖娆。
这一夜,他们平静躺着,啥事也没发生。
翌日。
清晨阳光照在屋内,红蜡烛烧尽散落成团。
门“咯吱”一声响,可兰可柔可云可琴走进来,她们手捧铜盆站好。
徐胧月走近,她拿起黄瓷盏放嘴边,吐出一口水到铜盆中。
木架上摆放几件衣裳,白忆泽握起蓝色纱袍穿好,他转身往外走。
她追过来,想同他说几句,才发觉人已走远。
四个男宠走来,他们纷纷望着徐胧月。
徐胧月看了一眼男宠们,她勾勾手指头:“楚仁,你过来!”
“是!”楚仁走近,他浅行一礼:“三公主你是不是忘记,二日前你同我们共度春宵!”
徐胧月一惊:“此话当真?”
楚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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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红帕子,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两日前,她握起琉璃盏同男宠们碰杯,不知不觉喝很多,趴在桌案上闭上眸子。
他们喝完,纷纷睡在边上。
想到这,徐胧月尴尬地挠着头,她头皮紧绷,两手无处安放。
随即,她抬手捋了捋额前碎发,嘴角抽搐一下:“本宫两日前是同你们喝酒,但没共度春宵!”
楚仁没再说话。
白忆泽杵在廊下,院里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飘到他耳边。
他怎么没听清。
只是,白忆泽没想到徐胧月是个这样的人,她整日同男宠们厮混,他们还睡在她身边。
他怒火窜到脸上,庆幸昨夜没发生什么。
于是,他同北辰往前走。
北辰边走边望着白忆泽,他不敢吭声。
须臾,白忆泽走到屋内,他坐下,递给北辰一个眼神。
北辰握起栓子,他将木门合上。
那扇门关上后,白忆泽狭长眸底皆是忧郁,他语气微顿:“孤此行来燕国和亲,是为借兵力!”
“父皇在代国被人害死,母妃自尽,孤原本想英雄救美救下二公主,再结个良缘,利用她得到兵力!”
“计划赶不上变化!”北辰拧着眉。
白忆泽叹气,他刚入燕国就同徐胧月拜堂,又怎么同徐胧玉结亲。
他触手不可及的兵力,好似离他很远。
“驸马你在哪?”
外头传来酥麻声,那声音娇艳欲滴。
白忆泽推开门,他往前走半步。
徐胧月扑到他怀里。
他那双眸子是压抑的怒气,面上透着迷离之色。
她盼着同他成婚,变成他心尖尖上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成婚后,他是这样薄凉,好似当她不存在。
他眼底透着恨,在怪她同他马上成婚,便握拳拍打胸口。
忽然,他身子往后倒,跌落在地上。
北辰抬手扶起白忆泽,他一脸担忧。
白忆泽靠在北辰怀里,他身子猛的颤抖,一口血喷出落在地上。
“驸马你别吓本宫!”徐胧月握住他手心,她担忧地望着他。
他拿起白帕子送来。
她接过白帕子,隐约可见红色血,就没再说话。
北辰眼眶湿润,他眼泪如断线珍珠往下掉:“殿下身子不好,他昨日是在强打精神成婚!”
“走,本宫带你去请太医!”徐胧月抬手划过白忆泽胸膛,她紧绷着一张脸。
他脸色泛白,俊美面容带着病态的娇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他。
转瞬,他薄唇轻启:“孤死后,三公主还能再娶!”
“他还活着,快让他侍寝!”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绞个红帕子指前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