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忽然蹲下抱着他的小腿:“我跟你说实话,我就是外面的小户人家,听说今天国舅府有喜事,国舅爷向来大方,就想混进来吃点好吃的。”
“我这身衣服是偷的,公子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求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大人大量放我走吧!”
男子低头看着她:“你衣服在哪儿偷的?”
“就……侯府送亲的人……带了备用的,我顺了一件。”
男子沉吟不语,两人久久对视。
云枝心里毛毛的,不知到底能不能脱身。
这时,男子忽然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你这脸怎么弄的?”
说起这个,云枝可就有话说了:“我都弄成这样了,你到底怎么认出来我的?”
男人的手指在她脸上摸索,言简意赅道:“骨相未变。”
云峥在宴客厅被人绊住手脚,本来心里就勾着云枝。
几个要好的朋友将他与郡主凑做一堆,赵思怡却冷着一张脸。
他觉得好生无趣,寻了个借口脱身出来,便见云枝被赵玦摁在地上。
急忙冲过去将人护住:“见过二皇子,不知我的侍女犯了何错,值得二皇子在国舅府大动肝火?”
云枝被他挡在身后,嘴张得老大。
云峥在说什么?他刚刚叫人什么?
这个几次三番与她作对的家伙,竟真是那劳什子二皇子?
那……国丧的时候,满城权贵都在宫中,他为何能纵马驰骋郊外?
赵玦看向云峥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女子,也是一脑门的问号:“她是侯府的人?”
云峥理了理跑乱的衣袍,双手交叠:“正是,无论她做了什么得罪了二皇子,都是侯府管教不力,我在这里向二皇子赔罪。”
说完深深一拜。
赵玦审视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云枝脸上,云枝被看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日子的种种在脑海里跑马灯似的过了一遍。
光是云幻儿离家出走,在二皇子府外徘徊那天,她不给侯府报信,却游说这个人带云幻儿去见二皇子这件事,被捅出来的话,云峥第一个就不会饶她。
她满心只剩下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