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脸的皇帝陛下扔掉折子:“百官议政之地,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样子?这里是菜市场吗!”
“窦均海目无法纪冲撞皇子,罚……念在他婚期将近,容后再罚。”
“国舅,子不教父之过,罚俸一年,交给二皇子修大门吧。”
罚了等于没罚,等拖过了窦均海的婚期,谁还会没眼色的旧事重提?
再说他一年的俸禄,这对豪富的国舅府来说算得了什么?
但陛下金口玉言,众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
国舅爷得意洋洋朝龙座一拜:“臣谨遵圣旨,对了陛下,太后娘娘已安葬,边疆蠢蠢欲动,二皇子是否应该早日启程,为陛下分忧解难啊?”
竟是迫不及待就要把二皇子赶回北骁王府。
不少人恨得牙痒,但这是二皇子的职责,无人敢再多说什么?
二皇子懒洋洋的一拱手,面向帝座上的人:“儿臣听从父皇安排。”
皇帝陛下几乎心梗。
当初混了几千人在出城发丧的队伍里,各城门筛苍蝇似的等着逮都没逮到的人,悄无声息就进了城不说。
进来就进来吧,又让他这么走了,真当京城防卫是闹着玩儿的吗?
“国舅,你长子的婚期近在眼前,想必要忙的事情很多,这段时间就不用上朝了。”
国舅肝胆俱裂,刚刚不还只罚俸一年吗?怎么几句话风向就变了?
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惩罚?为了什么呀?
“陛下……”
“退朝。”
云牧擦着冷汗走出大殿,许多人与他说话时,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