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如何决定的,但总之当晚佛手没有离开槐花巷。
雪桐提着食盒从后门出了院子,路上特意七拐八拐,确定了身后没有尾巴,才一头钻进榆阳弄。
大门从里面反锁了,她拍了好久的门,依旧没有动静。
她开始沿着墙根观察,看看能不能翻墙爬进去。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一道虚弱的声音:“谁?”
月光下,雪桐赫然发现她一裤子的血:“晴樟!”
晴樟住了一间小小的房间,床上的血更多,屋子里浓重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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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桐将她扶上去躺在干净的位置:“姑娘让我给你带了鸡汤……鸡汤……”
“汤凉了,需要热一下……不行,你先等着,我去请大夫!”
晴樟拉住她,小脸在昏暗的房间里透着死气的灰:“你别怕,我做过好几回了,流干净就好,不用请大夫。”
雪桐心如刀绞。
她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但听后厨的婆子们说过,这样最是伤身。
晴樟还这么年轻,竟然已经好几回了。
她跪在床边,捧着晴樟冰冷的手,脸色同样惨不忍睹:“怎么会没事?你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雪桐,我好冷……别去找大夫,我这样太脏了……你帮我盖一下被子就好……”
雪桐黎明时才回到槐花巷,在云枝的门口啜泣。
云枝披衣打开门,将她拽进屋里:“你才回来?晴樟如何?”
雪桐跪下,抱着云枝的腿:“她流了好多血,我给他请了大夫,喂她吃了鸡汤,可还是一屋子的血腥味……”
“姑娘,我们这辈子为什么要做女人?”
云枝潸然泪下,蹲下抱住她:“谁知道呢,可能是命吧。”
她将雪桐带到右耳房:“快别哭了傻姑娘,你也累了一晚上,快休息会儿。”
雪桐合衣躺下,拉着她的手:“姑娘……妹妹,你陪我一起睡吧。”
云枝脱靴上床:“好。”
等雪桐睡醒了,云枝胡乱交给她一个差事,将她支出门,让她去陪着晴樟。
佛手带她去左耳房,给她看一个怪怪的柱子。
她伸手打出去一圈,柱子便倒了,但很快回正。
“今天就练习打它,你自己在家练,我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