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行礼告退。
张氏急忙开口:“母亲,云枝留不得啊!”
“闭嘴!”
老夫人怒喝:“你与云牧没有新婚燕尔的时候吗?情谊正浓的时候棒打鸳鸯怎是明智之举?
峥儿到底还没成婚,第一次经历女人,上心点乃是人之常情。
你等他过了这阵热络劲儿再说成不成?
这孩子自小有成算,启蒙先生都夸他有定力,他既答应好好进学就不用你操闲心!
女人花期短暂,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等他经的人多了,不用你使劲,自己就会放手!
你现在执意棒打鸳鸯,激发了那孩子的倔性反而会弄巧成拙,懂吗?!”
张氏帕子都捏皱了。
她怎么不懂?她与侯爷也曾有蜜里调油的时候。
她的儿子不是不可以有正妻之外的女人,只是这个人是谁都不能是云枝。
因为一看到她,就会想到当年调换两个无辜稚子的事。
为了保全自己孩子和侯府她不愧疚,但她膈应!
她自认一辈子行的正坐的端,一举一动堪称大家风范,云枝是她唯一的污点。
一见到云枝就膈应!
老太婆先前都答应处置云枝,现在却帮那贱人说话,分明是怕死!
春山院里,“直接打杀太便宜了,侯府有几个矿山,条件最是艰苦,生存都没有保障。
那几个纵火的便扔去那里,每个月的月银都给你当做赔偿,如何?”
云峥对云枝如是说。
云枝倚在靠枕上,那几个纵火的不过是府里的扫洒奴婢,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脚趾头猜也知道定是张氏。
但云峥只字未提。
偏她还要感激涕零:“谢世子疼我。”
用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娇嗲的说:“听闻府外天地广阔,此生还没机会见见,有些遗憾呢。”
云峥蹙眉,以为她当真是想出府做外室,语气有些不好:
“你年纪小,不懂做外室被人看轻,若想出府透气,过两天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出去。”
云枝心头一荡,云峥终于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