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柏青檀睁开眼,就看到贺九昭正在调整他的点滴管,见他睁眼,低头看了过来,语气温和地说:“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柏青檀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他肋骨骨折,抬手的时候不可抑止的还是牵动到了受了创伤的部位,呼吸隐隐作痛。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微微合着眼轻声道。
贺九昭笑了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帮你就是帮我,辛苦什么。”
他话说的直接,柏青檀也淡笑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受伤令他削瘦了不少,脸部线条越发锋利,看起来有如刀剑一般锐利。
闭着眼安静了一会儿,柏青檀问道:“季询呢?”
听到这个名字,贺九昭温润的眼底浮现出一丝阴霾。
“不知道。”贺九昭道,“你受伤这件事,你爸挺生气的,不仅把他逐出了董事会,还把他名下所有房产都收回来了,我最近一直在照顾你,他跑哪里去了我目前也不清楚。”
听到季长天的所作所为,柏青檀的眸底浮现出隐约的讽刺。
贺九昭道:“不管怎么样,董事会那边是向着你的,季询再发癫几次,那些老古董估计也要受不了他了。”
不管怎么样,一个情绪稳定的继承人,要比一个不可控的疯子要来的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