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您来了!”
包厢里,宋幼菱刚被身边的男人强行喂了一杯酒,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被主办方点头哈腰请进来。
目光触及那男人清雅矜贵的脸,刚咽下去的酒吓得差点喷了出来。
进来的男人乌发雪肤,眼尾狭长,是多情俊美的皮相;
只是那精致的眉眼里好像永远夹杂着凝固不化的冰雪,令人望而生畏。
宋幼菱躲进身侧季询怀里,祈祷柏青檀别看到她。
她想不通柏青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季询叫她出来喝酒的时候,说过柏青檀不会来的。
昨夜被柏青檀狠狠掐过的细腰,现在还肿着,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上面还留着清晰的手指印,宋幼菱现在见到他就怕。
昨日京城医院的院长给她打电话,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如若再不交医药费,他们医院就要给她妈妈拔氧气管了。
她走投无路,冒雨找了柏青檀,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急,没想到这人面兽心的男人前脚刚说好,后脚就把她压在浴室里狠狠欺负了一顿,然后直接把衣衫不整的她打包丢出了屋。
不仅一分钱没拿到,还被欺负得连路都走不稳。
宋幼菱倒也不气馁,今晚季询给她打电话,说他可以借给她钱,前提是出来陪他喝杯酒。
宋幼菱来了。
但是她没想到,柏青檀也来了。
“幼幼,眼睛往哪看呢?”
冰凉的手指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季询那张阴柔的脸笑得阴狠,贴着她的耳廓低声道,“难不成,想跟我哥叙叙旧?也对,你们也算是十多年的老情人。”
宋幼菱心里叫苦不迭。
柏青檀是季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才被季家找回来半年,听闻季家家主就有扶持他做季家将来继承人的打算。
季询作为原季家继承人,和柏青檀的矛盾已经白热化,也不知道主办方怎么瞎了眼,把这两位祖宗供到一块。
“没、没有……”
宋幼菱苦着脸抬起头,就看到柏青檀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了她对面,黑色呢大衣下他皮肤白得惊人,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指尖,一枚狼头尾戒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
宋幼菱现在见到他就浑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