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地道谢,把饮料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那一瓶,手指在擦过她微凉的指尖时颤了颤,倒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地缩回了手。
“你们是打算趁着晋级把餐厅搬空吗?”
绘里世捂嘴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们手里两手都抱不过来的饮料:“多少也拿点值钱的东西吧。”
“没有,是为了庆功会准备的……”洁世一窘迫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考虑到队友的饭量后拿的饮料在常人眼里大概有些多,连他都觉得像是在喂猪了。
“介意我拿一瓶吗?”
她懒得再走到冷柜旁了。
“诶?请便。”
“谢谢。”
她伸手拿了两瓶运动蛋白饮料——基地内部也没有别的选项提供。
洁世一笑:“是帮凪拿的吗?”
“啊?”绘里世摇头,“没有,他想喝自己来拿,而且V队现在应该也没有庆祝的心情。”
她把一瓶饮料夹在胁下,空出手来拧开了手上的另一瓶,发力时净白如瓷的手背上浮出淡淡青色的脉络。
她的无心之言却让洁世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下意识地看向走廊的方向,被淘汰者的怨怼之言经由墙壁的反射放大后徘徊不去,化作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仿佛幽灵。
“别在意。”绘里世转头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是漠不关心的冷淡神情,“当初在签署同意书的时候就表示他们已经对这种结果有心理预期了,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啊,这我也明白。”洁世一用指背蹭了蹭鼻尖,“但怎么说呢,突然像是变成了漫画里摧毁他人梦想的反派角色一样,感觉还有点……”
歉疚吗?就算有,洁世一也很确认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