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火葬场捧着骨灰盒,平静地看着过往的人群,我想,我不一样,我不会走向这个结局,我不会是贫民窟里醉生梦死的下等人,也不会是给公司一辈子打工的工作机器。
我不应该这样,我不能这样。
但已经没有人供养我了。
没有生活来源,我的一切想法都是幻影。
住的房子是租的,马上就要交学费,兴奋剂也不多了,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和某个公司签订条约,让公司资助我上学,然后毕业后给公司打工还债。
我看着智脑里的邮件,它说因为我成绩不错加上父母皆为公司员工才有如此待遇,希望我认真考虑。
放屁!我一把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们就是想像压榨便宜爹妈一样压榨我!想让我一辈子给他们免费卖命!
我愤怒,我怒不可遏,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不能答应他们,一旦签了合同,我的人生就会和生我的人一样!
我不准许。
但我又无路可走。
“我们可以帮助你。”
当我在酒吧买醉时,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记得那个场景,酒吧四射的灯光恰好扫过半满的酒杯,酒水折射出彩色的光,撕破黑暗,照进我的眼眸。
我抬眼,看到调酒师略带微笑的脸。
他给了我一瓶酒,里面的冰块包裹着不知名的药丸,他说,这是兴奋剂的一种,可以帮我度过难关。
我接过来了,然后就着酒吞下药丸,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疯了。
也是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快意。
我是挑战命运的赌徒,我的鲜血在涌动,鼓噪的心脏在叫嚣,我干了一瓶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留下我猖狂的笑声。
我根本就没有选择,所以当我赌上一切做出选择时,那份爽到战栗的情感才能让我痴迷,让我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