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头发跟下河刚上来的金毛一样,于飞赶紧躲到一边,好心的提醒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去洗洗,要不抖不干净。”
陆少帅可能也觉得这样有损他的形象,接受了他的提议,并且在临走的时候还说要于飞等着他的,他一定会把这回的本都捞回来。
目送他走远,于飞嘿嘿的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大奎开着他拖拉机拉着一个村里的宝贝过来了。
那是村里最大的一个石磙,好像有些来历,属于村集体所有,所以在他之前大肆收购的时候也没考虑这玩意。
这东西好像是以前村里修路时候用的,并且在做河工的时候也立过功,典型的一物传三代,人死物还在的玩意。
谁曾想今天它又被拉出来了,并且还找到了它配套的木框,这就很神奇了,原本他以为这玩意最终也只能当个吉祥物呢。
“先干着碾两遍,再撒上麦糠浇上水,明天早上再碾上几遍就可以了。”
村支书一开口就是碾场的方式,不过于飞知道,这个方式再适合不过了,要知道,那时候造的场堪比硬化路面。
不过不管是造场还是碾麦子,开拖拉机的那个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却最不轻松,于飞记得自己小时候就坐在手扶拖拉机的工具箱上碾过麦子。
最后他以连晕带吐的姿态在麦场的边缘趴了好久,那玩意就跟驴拉磨一样一样的。
眼见大奎第一时间开着拖拉机拉着石磙冲进了场地里,于飞这才送了一口气,这要是让他上去估计用不了两圈就得丢人了。
哪怕这一片场地很大,不会像地头造场那样仅够拖拉机转圈掉头,甚至有些地方可以走直线,但于飞有心理阴影,就跟条件反射那样,只要是看到拖拉机拉着石磙就觉得头晕恶心。
战争叔凑过来,不怀好意的对他说道:“要不待会我还带着你在地里转两圈。”
于飞没好气的说道:“以后打死我也不坐你的拖拉机了。”
想当初就是坐着他的拖拉机才让自己一战成名的,想要再坑自己,那连窗户都没有。
知道这件事的几位长辈都是会心一笑,武大爷更是笑呵呵的开口道:“小飞啊,那时候也就是你叔欺负你年纪小,你现在年纪大了,要不你开拖拉机,把你叔挂在拖拉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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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闻言挑了两下眉毛,战争叔刚想怼武大爷两句,秀花婶子却笑道:“把战争挂拖拉机后面,那石磙挂哪啊?还不够碍事的呢。”
“挂石磙上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那个石磙够大,能盖住战争。”老忽叔笑吟吟的说道。
“那一路不得血库刺啦的。”春花婶子在关键时刻给了自己男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