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父亲都是不吭声,默默的听着母亲的抱怨,有时候也会反驳两句,这就不得了,母亲就会把以前的事都给翻个底掉,然后父亲就不吭声了。
或许在他心里觉得这辈子对母亲亏欠的太多,当父亲不吭声的时候,母亲再说几句就不说了,她觉的自己已经胜利了,然后就会问父亲吃什么。
父亲这时候也会顺从的说自己想吃面条,然后母亲就会去厨房做他爱吃的手擀面。
于飞身上的雪刚扫干净没多大会,父亲就骑个车回来了,没有打伞,落了一身的雪,母亲又重复了刚才的事情,帮父亲扫身上的雪。
“你说下这么大雪你还往学校跑个啥?净受罪。”母亲同样一边唠叨着一边帮他扫雪。
“还好我跑了这一趟,有个小娃娃在学校门口差点淋成雪人。”父亲一边跺着脚,一边说到。
“谁家大人这么粗心?让自己的孩子在门口受罪。”母亲问道。
“前面村里的井蛋,两口子都在外面打工吗,把孩子交给他娘照顾,这老太太不待见这个小孙女,我把她送回家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打麻将,让我给骂了一顿。”父亲说到。
井蛋也是父亲的学生,比于飞还要高两届,自己父亲在这个学校执教二十几年,教过的学生很多都结婚生孩子,所以教过很多家庭的两代人。
“唉!这孩子遭罪了!”母亲叹口气说道。
“爸,咱家有电瓶车你咋不骑呢?上面还有伞。”见气氛有些低沉,于飞岔开话题说道。
“就是有伞才不骑的,有点风就刮的掌不住把,还没有骑车得劲。”父亲说到。
父亲骑的那辆自行车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传说中的二八大扛,不过这个车跟别的车有一点不太一样,就是在前轮上还有一个支架,可以坐一个小孩。
据说这个车子是早年时从一个水泥厂买回来的,于飞小时候父亲最喜欢把他放在前面的那个支架上,然后带着他去兜风,或者带着他去学校玩。
这些年经过多少次的修理,除了大架之外,其余的零件基本上换了个遍,于飞的姊妹几个都曾劝过他换车,但父亲一直没有同意。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的话题,于飞忽然觉得自己为父母做的太少了,现在手里不缺钱了,趁着这个机会,给父亲换辆车,让父亲以后也能轻松一点。
“你那车也该换换了,回头买辆汽车开。”于飞说到:“咱们家现在又不缺一辆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