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萍赶往了医院,跟毛琴一说,她立刻同意,哭着说,如果王家不让她住,哪怕挖个土洞,她也要带着孩子,不愿离开小龙村。
王大山彻底傻眼了,看着书记半晌说不出话,怎么地?抡了一门拴,这就没了媳妇?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琴姐宁愿去死,也不跟你过了,人家这是绝望了,这次死里逃生,下次呢?你也不想儿子没了娘吧。”
“我,我保证……”
“别保证了,你已经保证过很多次了,还有,等她出了院,你到队里来一趟,一个是借款要按手印,还有,酒是从哪里买的?你必须老实交代。”
她不记得队里发过酒票。
王萍雷厉风行办完了事,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村里,一想起王大山的脸,就忍不住想笑,周同志的法子真是好,一说交代卖酒的,老脸立马白了,这次还能打掉一个私酿窝点。
“他答应了,王家有三间屋子,给毛琴娘仨一间,队里帮她盖间灶房,再用篱笆将院子分开,以后就各过各的日子。”
其实,东北地区,尤其是山区,有很多重活,比如搂柴、砍柴之类的,没有男人日子会很艰难,可见,她是多么的决绝,宁肯带着小儿,也不要那个丈夫了。
事情得到了解决,周明他们也要告辞了,已经多耽搁了一天,必须要回去了。
“怪不得课本上说,中国人头上有三座大山,而妇女头上还要多一座,真是太形象了。”
长途车上,翟林感慨起来,虽然那一家人一个都没见着,却也令他担心了两天。
回到学校,路过传达室时,大爷给了他两封信,
其中一封是他爸厂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有关方脸男人,很遗憾的告诉他,他家周围全都走访了,有人见过此人,却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这一点在周明的意料之中,想要扩大走访范围,目前没有这个条件,毕竟,厂里不可能围着他家转。
另一封是周山寄来的,里面的内容更使他震惊,有人趁着他们上工,翻墙进了院子,到处都有翻动的痕迹,奇怪的是,竟然没丢东西,
最后还写道,村里有人见过一个生人,但是不能确定是他,又形容了此人相貌,重点就是国字脸。
周明冷笑,就是跑再多地方,也是一无所获,自己还寻找母亲的线索,还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