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隐匿身形。”
小老虎抬爪按下去,眼里燃烧着火光:“去吧!皮卡丘!”
回应他的是一巴掌拍在毛绒屁股上,啪叽响。
这边,太子忍无可忍地召出了宫廷禁卫军,喊着要定裴闻钰的罪,目无尊法,殿前杀生,严重侵犯了皇权,是对皇家的蔑视,对先帝的不尊。
可禁卫军半数都在裴闻钰的掌控之下,又当着满朝文武,迟迟不敢拿下摄政王。
两方僵持着,有纯臣看不下去,劝裴闻钰收敛,先帝遗旨,违抗者当以谋逆罪论处。
讲到动情处更是声泪泣下,道摄政王辜负了先帝的信任,陛下驾崩时,如此放心将重权交予他手,便是要他辅佐太子,如此作为,实在难看。
很快有人反驳,指出:“王爷只是在铲除朝堂的蠹虫,如何不是为国效力?”
那位老臣一噎。
不待他反驳,又有一人站出来,一看,赫然是藏在人群中当路人甲的顾谨言。
“王爷不过是手段狠了点,执掌大权至今,桩桩件件,哪处不是为魏国着想?”
顾谨言睁眼说瞎话:“江南水灾,王爷派遣使臣犹觉不放心,忧思过重,寝食难安,更是隐匿行迹亲自下江南,敢问林大人,王爷这是害了大魏不成?”
“臣可没这么说!”
“小辈清楚您是心疼殿下,可这些都是他将来要面对的,邻国如狼环伺,虎视眈眈,殿下若不尽快成长起来,所作所为无法让王爷信服,叫王爷如何放心把大魏交到他手上?”
言下之意:他就是一小孩儿,连王爷都干不赢,又怎么能护住大魏?
王爷这是在锻炼他啊!
楚父看了眼顾谨言,认出他就是常年混迹花丛的白面小生,儿子口中油嘴滑舌的浪荡子。
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竟也是摄政王一派的?
倒是生了张如簧巧舌。
这时,帝师梅安开口了:“依你所言,王爷方才说,想要皇位,也是为了大魏?”
顾谨言嘴角一抽,心道我瞎说的。
这话儿他可不能说,说了便是驳王爷的脸,往后再要夺位便难了。
“……诸位有目共睹,的确只有王爷的雷霆手段,方能震住四方宵小。”顾谨言豁出去道,“殿下还需要时间成长。”
梅安复又闭眼,不承认也不否认。
魏驰脸色涨红,那是气的:“一派胡言!”
“这是我大魏的江山,何时轮得到异姓王做主?”
少年胸膛急剧起伏,被刺激的过了头反而一切都不惧了,他指着满朝文武,怒骂: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孤看你们时间一久,都忘了这天下姓什么了!”
“如今唯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人是孤!孤才是大魏唯一的殿下!父皇亲封的储君!”
魏驰怒摔虎符,扬声,“来人!把人给孤拿下!!”
有影卫从四周鬼魅般闪现而出,禁卫军僵持在那,看看摄政王又看看殿下,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如何抉择。
不少朝臣都慌了神,此事到底是王爷理亏,裴闻钰功劳再大,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可众人瞩目的焦点,裴闻钰神色始终淡淡的,仿佛从没将眼前这位太子放在眼里,看闹剧般,气定神闲。
小范围躁动之后,是长久而诡异的寂静,此时,一朝丞相,百官之首,沈忠年终于说了今日朝会的第一句话,尽管那无异于深水投雷——
“谁道大魏如今只有一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