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这位帅哥,请好好用脸。
宁无衣面容微微扭曲。
用过饭,两三杯酒下肚,宁无衣才开始“审问”:“说说。”
楚庭风清了清嗓,朝小师弟抬起下巴。
时卿忽然有些拘谨,找了半天措辞,最终无奈放弃,直言道:“看上了,不打算放手。”
宁无衣抱着酒壶,指腹缓缓摩挲,楚庭风没正形地靠坐着,手里盘着他那三两碎银。
两人等了等,没等到后话,皆瞪着一双眼懵懵地看着他。
没了?
不是,宁无衣坐不住,上半身前倾:“乖徒儿啊,那可不是寻常人,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楚庭风也道:“你看上谁不好,偏看上那个恶贯满盈的活阎王。”
“摄政王如今行事根本让人琢磨不透,权势滔天却不知收敛,忠奸不分,滥用皇权,自古以来这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楚庭风越说越急,“你喜欢他,你喜欢他做什么?”
时卿眉头微微皱起,无法反驳,只是想起裴闻钰的结局,心里还是不可遏制地有些泛酸。
“我不会让他到那一步的。”时卿低声。
楚庭风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哎,卿卿刚回来,你让他冷静一下。”
宁无衣朝大徒弟眨眼,“你手里不是还有任务吗?吃完饭赶紧走,早完事儿回来陪陪你师弟。”
男人犹豫着,接收到师父的眼神,揉了揉少年的头便匆忙走了。
这座山又恢复了幽静,烟雨朦朦,小老头乐呵地搬了个木凳坐少年面前,“你师兄脾气冲,性子急了些,但话糙理不糙啊,你说是吧?”
关于七月涝灾,事关重大,时卿知道沈忠年再急也不会在书信里告知,便问:“师父,您可知我为何要来江南?”
宁无衣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不是说好来看师父的?”
时卿:“………”
“好了好了,不玩你了。”小老头拍拍少年的肩,“什么事?”
时卿这才将那些预测细细道来。
宁无衣渐渐收敛笑容,眉峰一寸寸皱起。
一刻钟后,时卿无声吸了口气,斟酌道:“我以身入局,便是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师父,大魏不能有事,裴闻钰也不会成为历史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