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颤动,悲恸无声。
时卿温柔伸手,眼里是从未有过的释然。
“还好……没有来迟。”
克伊洛不顾一切地飞奔上前,任由剑身刺破心脏,圣洁白光在体内消散,痛意蚀骨,冷汗瞬间遍布全身。
他哭着,疯似的喊时卿的名字,残破的身体不重要,消散于黑夜的圣剑不重要,死去的血族不重要。
只有他的卿卿,世界第一重要。
“卿卿,卿卿,卿卿……”
小血族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慌乱又小心地蹭着时卿的脸,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他,跪在血泊之中。
“疼不疼?疼不疼啊……”
嗓音哽咽到沙哑,克伊洛捧着破碎的心脏,不断将仅剩的一丝力量渡给他。
咬着唇,血肉模糊:“你怎么……你怎么出来了啊……”
“不乖,你不乖!卿卿你不乖……”
克伊洛茫然地流着眼泪,“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
“我就该锁着你,一直锁着你!”
骂完,克伊洛抱着时卿语无伦次地说,“我没有力量了,怎么办?可以再重来一次吗?卿卿,你告诉我,可以重来一次吗……啊?”
如果你是神明赐予我的礼物,我可以奢求再护你一世吗?
我一定,一定好好护你。
“对不起。”时卿偏头,轻蹭他满是鲜血的掌心,“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若你命中注定要死去,我殉你。
“别难过,洛洛。”时卿仰头,主动去碰少年的唇,鲜血交融,他们是恋人。
“不疼,别哭。”
冰冷的泪砸在眼尾,时卿温柔地笑着,动作缓慢地起身,又去吻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