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里外不是人的应是谢鹿竹,而不是她。

或许淳郡王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忙替她的母亲周旋一二。

想到这,容黛下定决心。

她抬脚往西走去。

淳郡王书房外

谢鹿竹正顶着大太阳,在庭院中站得笔直。她白皙如玉的皮肤已被晒得通红,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可见已在此站了不短的时间。

同样的场景,若没有她母亲的事,容黛会觉得格外畅快。她可没忘前次谢鹿竹在这怎么嘲讽自己的。

容黛想了想,朝谢鹿竹走去。

“你弟弟搞出来的事,凭什么连累我母亲受累?”

若不是谢临无缘无故杀了她三哥,她又怎会为了助淳郡王脱困,让她的母亲去毒疯林氏,栽赃韩氏?

母亲若不是不去招惹韩氏,又怎会钻进韩氏提前埋好的陷阱中。

谢鹿竹垂着眸子,半晌不发一言。

见她不理会自己,容黛连日来的委屈更甚,她发狂道,“说啊!你弟弟究竟为什么要杀我三哥?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不是你与那韩氏串通好的,为了除掉我和我的母亲,才让你弟弟去杀了我三哥?”

谢临和三哥无冤无仇,没道理他会无缘无故地去杀三哥。

而且怎么那么凑巧,谢临前脚刚走,韩氏后脚便到了。

除了串通好的,容黛想不出别的可能。

“说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容黛掰着谢鹿竹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

谢鹿竹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你母亲是罪有应得,关我什么事?我不与疯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