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给陈妈妈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凝香散。”

“夫人中风后,又不慎骨折,疼痛难忍,她虽不能言,可妾身看得出来,疼痛让她难以入睡。”

“妾身也是一时好心,去回春堂买了具有安神助眠之用得凝香散交给陈妈妈让她下到夫人的药里,只求夫人能睡个好觉。”

“至于证据,回春堂的人能证明妾身去买的是凝香散,回春堂的凝香散有种特殊的雪冷香,味道上同别家的安神散明显不同。”

“妾身当日将凝香散交给陈妈妈时,陈妈妈恰巧不在,妾身等得无聊,便将凝香散打开让厨房中的王妈妈和魏妈妈闻过,妾身还同她们讨论过这回春堂的凝香散里加了什么药材,使得这味道如此不同,可请王妈妈和魏妈妈作证。”

“至于老夫人指控妾身毒疯了夫人,这更是无稽之谈。”

“今日夫人疯病发作后,妾身请了大夫进府为夫人看过了,夫人之所以突发疯症,除了汨洛香之外,她体内还中了能使人致幻的莺时散。”

“众所周知,莺时散是密药,虽不罕见,价格却极其昂贵,一粒药便要二十两黄金,连服七日,便需要一百四十两黄金。”

“一百四十两黄金对老夫人,国公爷,世子,长公主,甚至兰姨娘来说,都不算什么,可对妾身来说,却是天方夜谭。”

“妾身每月月银不过十两银子,还时常被克扣,夫人管家时,夫人扣,兰姨娘管家时,兰姨娘扣,也就长公主嫁进来这三个月,妾身还能按时足额领到月银。”

“这十两月银维持我那院中一应开销已很是勉强,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世子爷和长公主那日查抄府中时,来查抄我院中的将士在我院中翻箱倒柜一番后,不仅一无所获,还翻出来一沓厚厚的当票,皆是妾身这些年为了维持生计,将能当的全当了。那群将士临走时,见妾身实在可怜,还施舍了妾身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