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合格的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无伦理大防要守,心中所想的无非是将对患者身体的影响降至最低。”
“更何况公主的衣服是她的婢女代为打理的,邱某只施针,未碰到公主身上分毫,你若是连这样都接受不了,邱某马上停止为公主解毒,向容兄负荆请罪,要打要骂都随容兄。”
邱寂之一番话将容予的理智拉了回来,净房内被弄得水雾缭绕,容予这才发现姜妧姎裸露的小腹和脚腕上插满了银针。
容予马上由方才的妒火上涌,变为满心满眼地心疼。
他就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怀胎有姎儿受的苦多。
他忙道,“邱兄的为人,容某自然是信得过的!邱兄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为姎儿解毒要紧。”
听容予这么说,邱寂之冷哼一声,不再理他,仍专注地给姜妧姎施针。
一时间屋内静得连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只偶尔会有姜妧姎吃痛不过,在昏迷中也克制不住发出的轻哼声。
容予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姜妧姎的另一侧,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中,以期能给姜妧姎带来些慰藉。
本就是酷暑,为了给姜妧姎解毒,邱寂之还提前两天让人把地笼烧了起来,还让下人源源不断地往屋里送刚烧开的滚烫的热水。
不过片刻,容予的额头便被汗浸湿,而姜妧姎裸露在外的部位汗水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饱满而又晶莹。
“邱兄,这样还要多久?”
邱寂之应是早上就进了府,若是进府便开始解毒,那再有两三个时辰便要一天一夜了。
邱寂之掀掀眼皮,沉声道,“你若是受不了屋中闷热,可先行离去。”
他身为医者,陪着病患在这里许久还未叫苦叫累,他怎么一来便话这么多。
容予陪着笑道,“邱兄莫要误会,容某只是怕姎儿受不了。”
姎儿平日里最怕热了,晚上入睡时,若是床边没有放足够的冰,她便不肯被他搂着抱着睡。
如今在这样密闭而又湿热的环境下,待久了,他怕姎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