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待会箬兰会告诉你。”

“不过韩姨娘似乎对有人要害世子一事颇为紧张?本宫怎么记得世子与韩姨娘之间并无交集。”姜妧姎试探道。

听到容予无事,韩姨娘忙收起了狠戾的目光,又变回温吞吞的模样,敛了眉眼,低垂着头,恭声道,“世子是主子,是国公府未来的主人,关心世子是妾身的分内之事。”

见韩姨娘不肯说内心的真实想法,姜妧姎也不勉强,只轻声道,“ 如今这府中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世子之位,盯着世子和本宫,所以本宫不放心将管家权交到不信任的人手中。”

“本宫想来想去,府中不会害世子和本宫的只有韩姨娘了,如此,韩姨娘还要推辞不受吗?”

姜妧姎简明扼要地将她和容予面临的状况和盘托出,然后背过身去,不给韩姨娘施压,让她慢慢地考虑。

听到长公主让她管家,是因为无人可用,韩姨娘的睫毛轻颤。

屋外,有尖利的喊叫声和求饶声传来。

行云将窗户打开,探头问道,“何人喧闹?”

箬兰的声音传进来,“行云姑娘,已经问过出来,给世子爷的补药里下毒的是温嬷嬷,陵游正在对温嬷嬷用刑呢!”

温嬷嬷?

韩姨娘脸上罕见地带着诧异,“怎会?温嬷嬷是小姐带进府的,她怎么会毒害世子?”

韩姨娘口中的小姐自然是容予的母亲薛氏。

“韩姨娘若是有疑问,不妨亲自去问问,问完也好给本宫回话。”

韩姨娘犹豫着出去了。

容予从次间回来屋内,看着姜妧姎暴露在空气中纤薄的肩头,墨瞳微闪,他大步上前从地上捡起姜妧姎的外袍,为她穿上。

“除了韩姨娘,还有很多人可以用,姎儿又何必非她不可?”容予问道。

姜妧姎并未说话,只走到窗前,静静地往屋外看着,容予也好奇地走到她身后,探出身子。

“啪~”

几乎是韩姨娘刚出院子,走到温嬷嬷身旁,紧接着便是响亮的巴掌声打到温嬷嬷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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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茹,你为何要对世子下毒?”韩姨娘厉声道,“难道你忘了当年小姐对我们的好了吗?”

提到薛氏,韩姨娘的身子有些发颤。

见到韩姨娘,温嬷嬷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论背叛,难道不是你最先背叛小姐的吗?当年小姐病重到仅剩一口气,你却背着她爬上了国公爷的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听到温嬷嬷提起往事,韩姨娘下意识想反驳,“我……我那是……”

话未说完,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调转话锋,“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小姐,害世子!”

“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世子下毒?世子对你不好吗?”

容予一直留着他娘当年带过来的陪嫁的奴仆,让他们在念挽居中做些闲散的活计,但给的月银却远高于其他房的下人。

“为什么?”温嬷嬷冷笑道,“事到如今,我必死无疑!我也没什么好不好对外人言的。”

“世子对我当然好,可世子对我再好,我也只是个奴仆。”

“当年我想让我的儿子跟在世子身边伺候,见见世面,日后世子继承了国公之位,我儿子的身价自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可世子却拒绝了。”

“他宁愿用从外面买回来的陵游、乐渊,都不愿意用我的儿子,明显没有拿我当自己人!”

“世子不愿给我的儿子提供助力,如今别人却许诺我,可以帮我脱去奴籍,让我儿子进衙门当官爷,我为何不选?”

听到温嬷嬷的指控,韩姨娘的手抖得厉害,她痛骂道,“呸~就你儿子那游手好闲,五岁就会偷鸡摸狗,七岁就对私塾的女孩子动手动脚,十二岁后就日日流连烟花柳巷,大字不识一个的德行,也想跟在世子身边,你做梦!”

温嬷嬷的儿子闫松是个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浪荡子。

当年容予五岁入学选伴读时,温嬷嬷便向国公爷自荐过,国公爷原本有些犹豫,世子却开口求国公答应。

然而就在这时,闫松偷别人身上的银子被人发现,扭送到了官府,官府念他年纪小,训斥过后,让父母带回。

可也因此事,国公爷怕他带坏世子,坚决不肯让他跟在世子身边。

这些都是国公爷的主意,跟世子有何干系。

温茹竟能将一切归因于世子,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