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此话一出,容予脑中的弦骤然绷紧了。

淳王这是起疑了?怀疑他和姎儿是不是真心要和离?

容予唇角勾起,不慌不忙道,“二者都有!”

“一来下官自上任殿前司指挥使以来,还未来得及建功,便先后出了三公主避开殿前司从南池巷脱逃,我的阿姐容贵妃无故在宫中失踪,现在又是长公主失踪。”

“这接二连三地贵人在殿前司眼皮子底下失踪,殿前司却毫无防备。陛下嘴上不说,心里恐怕已经开始怀疑容某的能力。”

“所以这长公主失踪,容某自然要打起精神应对,若是寻不到长公主的下落,容某这殿前司指挥使怕是要做到头了!容某在陛下心中怕也要打上无能的印记。容某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这二来,下官与长公主毕竟夫妻一场,她腹中还怀有我容某的血脉,虎毒不食子,容某与长公主虽做不成夫妻,可这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从私心来讲,容某自然希望长公主带着下官的孩子平安归来!”

容予做出一副于公怕失了陛下的信任,于私怕孩子出事的模样,总之他这么上心,为了陛下,为了孩子,独独不是为了姜妧姎。

淳郡王不知是否信了他这番说辞,只接道,“今夜,容大人也将淳王府搜了个彻底,不知本王的嫌疑是否排除了?”

容黛是淳王府的侧妃,容予是容黛的兄长,论理淳郡王应当唤容予一声兄长。

容黛虽然为庶女,先前因为容贵妃的关系和容予殿前司指挥使的身份,在郡王府中也无人敢小觑她。

就连谢鹿竹,在她面前,也不敢摆王妃的架子,只敢拼命折腾苏半夏。

她在府中一应待遇也只比谢鹿竹低一些。

如今贵妃娘娘已故,日后她若还想在府中立足,必须抱紧容予这条大腿,让府中人相信她和兄长之间的关系是极为亲密的。

可兄长今夜不徇私情地在郡王府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容黛自觉脸上也无光。

她生怕府中有人怀疑她与容予之间的关系不睦,影响她日后在郡王府中的地位。

因此容予还未说话,容黛便抢先道,“兄长虽然和长公主和离了,可我还是淳王府的侧妃,国公府与王府之间的姻亲还在,兄长自然是向着王府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