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让邱寂之身败名裂,可没想到邱寂之没有身败名裂,倒是她把“陈清瑶”陷入两难的境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姜予初看到陈府的车夫也混在人群中。
此事很快便会传到舅父耳中,届时舅父定会起疑心,她的一番苦心岂不白费?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笑话,本小姐堂堂左相嫡女,本小姐的身岂是你这种贱民想验便能验的?”
“本小姐不同你废话,我现在就去上京府告你败坏本小姐声誉~”
姜予初一边虚张声势着,一边慢慢往门边退着。
谁知刚退到门边,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便挡在了她身后,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们想干什么?”姜予初慌忙道。
她说着便看向了人群中的陈家的车夫,她冲着车夫喊道,“你还在看什么?还不快去叫人来救我?”
陈家的车夫犹豫着,老实说刚刚邱大夫的话让他也起了疑心。
这回春堂的邱大夫医术了得,还从未有过误诊的。
他说这位姑娘小产过,那她便真的可能未婚先孕。
但陈家家规森严,他家小姐怎么可能未婚先孕?
既然小姐不可能未婚先孕,又怎会惧怕验身?
除非……
除非这不是他家小姐。
车夫心中既起了疑心,便不能再像方才般对姜予初言行计从了。
他呆立在原地,举棋不定。
却听邱寂之又道,“这位姑娘不必怕。他们都是回春堂的护院,只负责守卫回春堂来往贵客的安全,不是劫匪。”
“在下方才听闻姑娘要去上京府告在下,在下想说邱某与姑娘同路,姑娘不妨与在下一起!”
姜予初下意识反驳道,“谁跟你同路?”
同路?
她反应过来,所以邱寂之也要去上京府?
邱寂之露齿一笑,“没错,邱某也要去上京府告状!”
“方才邱某的话未说完,便被姑娘打断了!”
“姑娘说左相嫡女尚未出阁,又怎会未婚先孕,还小产?”
“邱某无意败坏左相嫡女的名声,左相嫡女有没有与人私相授受,邱某不得而知。”
听到邱寂之这么说,姜予初有些得意,邱寂之终究是低头了。
那边,邱寂之继续说道,
“但邱某知道眼前这位姑娘根本就不是左相嫡女陈清瑶。”
“既然不是左相嫡女,在下又何来的败坏左相嫡女的声誉一说呢?”
“而邱某要去上京府告的便是这位姑娘假扮朝廷命官之女,招摇撞骗,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