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她手中的冷茶拿走,重新换了杯热的递给她道:“耽误两日学习也无事,夫子都说了让你先养好病,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团儿喝了茶,没有回应洛青,自顾自的继续翻看自己的书。
她这身子还是太弱了,即便那日淋雨后立即换了衣裳,擦拭干净了,还是在被罚了二十下戒尺后发烧了。
迷迷糊糊间她梦到了姐姐,抱着自己,轻柔的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哄她入睡,可醒来,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洛青。
在她生病时,洛青自愿调到了和她一个房间,照顾她。
这几日洛青的确很照顾她,但,她也知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又不说话了。”洛青无奈的做到旁边的凳子上,托着腮看着专心学习的团儿问:“你这么用功的学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姐姐吗?”
团儿依旧没有回答。
她没有必要告知与自己无关的人。
但洛青是个脸皮厚的,即便被拒也不放弃,反倒把凳子搬得更近一步道:“你不必对我如此冷冰冰的,我说过,我没有恶意,我是有目的,但并不妨碍我们做朋友,我们可以是共同利益,你姐姐也会有用上我的地方,只要你……”
“我姐姐死了。”
又是一句话怼死。
洛青不得不承认,夏团儿是块难啃的骨头。
即便昨日她回来说自己见到了夏筝,她依旧死咬自己姐姐死了,概不承认其他。
洛青很头疼,现下洛家的情况不能再往下拖了,若过了今年还没找到突破口的话,就只能走最差的那条路了。
她觉得,那条路不行。
“夏团儿,你义母给你送了冬衣来。”一个婆子拿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外喊。
放下手里的笔,团儿拉了拉外衫,快步走出门从婆子手里接过包袱,道了声谢。
回到屋内,直走进了自己的床铺,落下了帘子。
洛青撇撇嘴,自想着自家的麻烦事。
打开包袱,一看冬衣的针脚团儿就知晓不是出自杨大嫂的手,面料也很柔细,像是缎的,里面的棉花蓬松厚绵,是新棉花。
是姐姐给她做的!
团儿的脸上爬上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笑容,摸了摸内里的口袋,有一封信。
打开信封,拿出信纸。
即便上面的字秀丽好看,和姐姐以前的字完全不一样,可团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夏筝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