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秋莹自那日之后不仅并未收敛,反倒变本加厉,水房的差事也不做了,成日就在特别在奚落夏筝这方面。
今日一早,夏筝刚起身,秋莹就坐在铜镜前阴阳怪气道:“打杂的人生的就是打杂的命,一天天的还成积极,莫不是以为把你那糕点做出花来就能成主子了,痴心妄想,四个字,你怕是都不认得。”
“分内的事,秋莹姐姐不愿做,莫拖着其他人。”夏筝淡说着起身往外。
一朵绒花飞快砸过来,落在她往前迈的脚下。
“少说得你高人一等的样子,你以为少夫人让你去厨房帮忙做了一次糕点就的抬举你了?不过是拿你当厨子使罢了,我告诉你,过段时日,新人进了府,你这厨子都做不成了,我可是还能回侯府去,你啊,就不知道得去何处了,啧啧,可怜哟。”
一听秋葵这话,原本还躺在被窝里的冬林一下就跃了出来,拿起妆台前的木梳,一边给秋莹梳头一边讨好的问:“妹妹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从何处得了消息不成?姐妹一场,也同我们说说呗。”
“凭什么同你说。”夺过木梳,秋莹瞧不上的翻了个白眼。
冬林表情僵了一瞬又立即堆上了笑,从自己上锁的妆匣里取出一直银簪子插在秋莹的发髻上。“哎哟,好妹妹,看在咱们一同来的份上,可怜可怜咱们呗,回了侯府,咱们也互相照应不是。”
“你算什么东西,我还需你照应。”秋莹不屑的冷哼,但看冬林一副哈巴狗模样,心里到底还是舒服不少,撇看了秋莹一眼刻意道:“瞧你可怜,便就告诉你一句,别再做梦了,以前的,都是屁,快些找路子去吧,当然,得过硬的路子,否则,可回不去呢。”
时刻注意着夏筝的脸色变化,就想要看她慌乱无奈的样子。
可夏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弯腰捡起地上的绒花拍了拍,自戴在自己头上后就如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没得到预想的结果,秋莹气得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就扔砸在门槛上。“装模作样的贱蹄子,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夏筝没有理会,只往小厨房去,做自己该做的活计。
但秋莹的话一直萦绕在脑海中。
新人进府,能叫秋莹知晓,只怕是已经定好了的事。
从她的话听来,新人与她们争的是一个位子,新人成了,那她们就没戏了。
那去厨房帮厨那日的确是她唯一的机会。
没起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