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无忧连忙道:“他们中其中一人,前些天越狱了,此人已经被臣当众抓获,曲折之下,也算是留了活口,舅舅可要亲审?”
皇帝打量着他,这才一笑:“算你机灵。”
……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
近日的顾世崇心情甚佳,不只是因为顾世悯被他父皇发落,还因为他伪造的信件中,隐秘包含了不少珹王党的把柄,待他父皇缓过劲来,一个个追查下去——
顾世悯和他的那些党羽,才是真正的土崩瓦解。
到那时,剩下的皇子,便再无人能与他争锋,他就是毫无疑问的储君。
所以顾世崇收到皇帝的传召时,并未往坏处想,甚至还以为他向父皇请求将薛执宜赐予他为侍妾的请求,得到了父皇的应允,今日传召,正是为了此事。
只是没想到,刚踏进长生殿,他便觉察到了异样。
他问彭慧:“彭公公,父皇今日究竟所为何事?”
可彭慧却是三缄其口,客气道:“陛下的心思,咱们做奴才的哪能猜中?陛下传召,必是有陛下的用意。”
顾世崇没有再追问,只信步进去了。
可当他瞧见大理寺少卿葛明利跪在殿中时,他还是泛起一阵寒意。
看着此刻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顾世崇连忙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却并不言语,也不曾让他免礼,只这般沉默着。
身侧,葛明利抖如筛糠,浑身的汗都要将砖石濡湿了。
这般威压之下,顾世崇不语,更不敢抬头看此刻皇帝的神色。
他知道,必然是他的计划出现纰漏了。
他本以为涂育显可信,以为自己拿到了顾世悯的大把柄,可没想到,整个春风楼的案子,从头到尾就是顾世悯的阴谋。
涂育显引他上钩,让他设局抄检春风楼,试图让他落得一个集结党羽,诬告珹王的罪名。
他想要力挽狂澜,坐实顾世悯的罪名,便只能利用葛明利,伪造书信作为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