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景春拉住了薛执宜的手:“执宜姐,你都烫红了!”
只见薛执宜左手的手背上,竟被溅起的开水烫得发红了。
薛执宜面露痛苦:“岚缨你疯了吗?我这样要怎么当差?”
岚缨最近受的冤枉也是够多了,一见薛执宜这般,更是气急败坏:“我没有推你!”
薛执宜只道:“我也不曾对你做什么。”
薛执宜并未碰岚缨分毫,岚缨此刻却是也不确定自己也没有不小心碰到薛执宜,此刻自是语塞。
景春依旧和稀泥劝架道:“你们别吵了……”
她拉着薛执宜的手:“执宜姐,你快去擦药吧?”
生怕她们又吵起来一般,她半推着薛执宜离开了茶房。
岚缨冲着门口的方向又骂了几句,没好气地拿起茶壶往茶盏里注水。
这样也好,她在奉茶时,得机会与恭王说句话,让恭王待会儿离宫前,留下来听她把要说的话说完。
……
正殿。
太后倚着身子,头上还戴着抹额,她慈爱笑着:“哀家昨日身子不大爽利,今日已经好多了,倒难为你们前来探望。
顾世崇和顾世悯这两个相看两生厌的人,此刻一左一右坐着。
顾世悯闻言,只答:“这都是孙儿们应尽的孝道,孙儿将禹州带来的补药进献给皇祖母,望皇祖母身体康健。”
顾世崇却是一笑:“禹州偏僻,皇祖母身子尊贵,也不知这补药太医瞧过了没有?能不能入皇祖母的口?”
针锋相对惯了,顾世悯对此早已应对熟稔:“皇兄多虑,自然是太医过了目,我才敢奉到皇祖母跟前的,皇祖母的事情,我自当牵挂于心,今日听说皇祖母身子有所好转,便早早进宫探望,方才可以放心,半点时辰都不敢耽搁。”
他今日比顾世崇早到,论孝心,自然是压顾世崇一头。
顾世崇只淡淡哦了声:“为兄也是记挂着皇祖母,特让人将极寒之地带来的雪莲献于祖母。”
说话间,一个小太监捧着朵雪莲奉上来。
只见那雪莲不似寻常所见那般,是晒干的,而是一朵带着露水,恰似刚刚绽放的雪莲,折断处竟然都是湿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