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听顾世崇发出极为无奈的笑声:“你在怪本王?”
薛执宜心想:顾世崇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此时此刻他到底是想作甚?
又听他道:“你原本该是本王的王妃,其实本王早就想过,若你进门,本王至少会做到与你相敬如宾,以王妃之礼予以尊重。”
不然呢?为何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她薛执宜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般?
顾世崇一叹:“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能过得好?”
抱歉,她过得还真比在薛家时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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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世崇仍在自顾自道:“你是在怪本王,怪本王在出事时没有出手相助,对吧?可是本王已经尽力了。”
薛执宜:“……”
“你这般倾慕本王,本王却连庇护你都做不到,实在是心中有愧。”
薛执宜:“……”
顿了顿,她没忍住问:“殿下究竟有何吩咐?”
“你还说不是在生本王的气?”顾世崇的声音里带着难言的悲伤:“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带你离开皇宫,不会置之不理的。”
在薛执宜过往的经验来看,顾世崇绝对不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更不会耽于儿女私情,否则上辈子和傅容心情深义重到了无媒苟合的地步,这辈子又怎会对傅容心的遭遇全然作壁上观?
同样,对于葛元徽,他今日也是淡漠至极,甚至没有一分一毫为之求情的意思。
他倒是很享受女子对他的爱慕,享受几个女子为他相互坑害,这一点看来,倒是个天生适合当皇帝的。
不过顾世崇今日发疯,更主要的,怕不是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吧?
譬如,想让她成为他在太后身边的细作?
嗯,目前为止,她大约也只有这个用途了。
想到这里,薛执宜的心里冒出个有意思的念头。
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后,有个人手里正揪着根草,恨恨看着这里。
霍无忧刚想来寻薛执宜,就瞧见她与顾世崇不知在说些什么,他的手指揉搓着根不知从哪揪来的草,恨得像是要掐死顾世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