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妃盯着他王妃的位置已经很久了,这种时候,自然是最希望薛执宜能为葛元徽让位。
见顾世崇不答,葛贵妃心头一跳:“崇儿,难不成你心里还真对那个薛执宜有所不舍?”
“当然不会。”顾世崇毫不犹豫答道:“儿子的王妃需得是名门闺秀,能成为大业的辅弼,而非成为儿子的污点。”
闻言,葛贵妃这才松了口气,而后道:“即便薛家未曾出事,母妃也觉得薛执宜担不起恭王妃的身份,此女实在心机深重,偌大一个薛家顷刻间灰飞烟灭,她却能独善其身,就连冲撞了宋美人的胎儿,也未曾受罚,何等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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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顾世崇却是眉头微微一动,若有所思。
见状,葛贵妃问他:“怎么了?”
却见顾世崇忽一笑:“母妃这话倒是提醒了儿子,她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成为我们的敌人,的确会有些麻烦,但若是能一心辅佐咱们呢?”
“不行!”
葛贵妃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会有这样的反效果,她当即反对:“这种人的心思变幻莫测,实难驯服。”
顾世崇的眼底多了几分凌厉的笑意:“这个容易,说到底,薛执宜也只是女子而已,天下女子,多耽于情爱。所谓夫唱妇随,一旦成了婚,更是一心向着夫君,以此挣得前程。”
他的笑中带着些轻蔑:“如今她没了高贵的身份,再不似从前那般得嫁高门,婚事受阻,对哪个女子而言不是灭顶之灾?若儿子此时能愿意接纳她,并许诺以尊荣位份,诱之以男女情爱,她又如何能拒绝?”
葛贵妃听得发愣,随后眉头一蹙:“崇儿,你平日是没见过女子吗?”
顾世崇一时没明白葛贵妃的意思。
就见葛贵妃反问她:“就算你没见过别的女子,还没见过你母妃吗?到底谁是告诉你女子的脑子简单至此?”
她压低了些声音:“你曾祖父就是被你曾祖母吊死的,此后她便以太后之名把持朝政十余年,这种事情朝野皆知,薛执宜虽没有这等本事,但你怎会觉得她就是那般老实受驯,甘愿忠心于你的女子?”
顾世崇琢磨了须臾,却道:“可儿子觉得她对我有情。”
葛贵妃不忍卒视般看着他:“是她真有此意,还是仅仅是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