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宜抬手掩住了她将要哭出声的嘴:“咱们要说话还是得避着些人。”
在此繁忙之际,见到久别重逢的沈清棠,薛执宜还是先匀出些时间与她说几句话。
二人在御花园寻了个略僻静些的凉亭,如此这般,才不至于让沈清棠在众目睽睽下失仪。
到了此处,沈清棠才算是不用顾及尊卑,她拉着薛执宜的手瞧了又瞧:“还活着,四肢俱全,就是瘦了些……”
看着沈清棠红着眼圈的模样,薛执宜失笑:“我只是进宫了,又不是进龙潭虎穴。”
嘴上虽说如此,但心里想的却是:其实皇宫和龙潭虎穴也大差不差。
沈清棠搡了她一下:“临安侯说你平安无事,可我这些日子心里还是惴惴的,直到亲眼看见你,才算是放心些。”
她说着,又带着鼻音叹了口气:“你说这叫什么事?你那个兄长,当真不是个东西,差点将你也连累了。”
薛执宜一恍惚,上辈子似乎沈清棠也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候沈家出事,薛庭笙却寻了个不知从哪来的女子,非说是他的命定之人,要将她纳为平妻。
那时候,沈清棠重病缠身,面色灰白地躺在榻上,对薛执宜道:“你那个兄长,当真不是个东西。”
幸好,薛庭笙是彻底完蛋了,她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执宜。”沈清棠晃了晃她的手,让她回过神来:“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薛执宜莞尔:“你说。”
只见沈清棠轻咬着唇,犹豫道:“你……与临安侯是什么关系?”
“什么……”
就见沈清棠轻跺了下脚:“哎呀……我就是想问问,他那般尽心尽力为你奔走,就算他是个热心之人,也有点太热心了。”
她小心翼翼观察薛执宜的神色:“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已经……”
她纠结着,始终拿不定该用什么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