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薛执宜不再姓薛,薛家也落了难,她与顾世崇的所谓婚约,没准还真能作罢。
若当如此……那他有朝一日还真非娶薛执宜不可了。
瞥了眼马背上满脸如沐春风的霍无忧,薛执宜暂不知他此刻所想,只蹙眉暗想:好端端的人,怎突然笑得一脸蠢样?
她收回视线,又将那发绦往袖口深处掖了掖。
无论如何,她这次能进宫,定然少不了霍无忧从中出力,她利用霍无忧的感情,心中也是有愧的,便也因此更多存了一分感激。
“临安侯,多谢你为我奔走。”她道。
霍无忧回过神来,这一次,薛执宜的神色并不似平日那般刻意,似乎这次,是真的很感谢他啊。
他扬唇:“感动啦?”
“感激涕零。”薛执宜顺着他道。
“算你有良心。”马背上的霍无忧满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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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问:“如今出了科举舞弊这档子事,薛振通参与谋划,又滥用职权,只怕是难逃一死,至于薛家其他人的处置,还得看陛下的意思,以及三司会审的结果,你希望做到哪种程度?”
说到这个,薛执宜垂眸思索须臾,道:“这件事的处置结果,无需我们再插手,科举之事,非同小可,陛下不会轻易放过,但有永平侯赵家这个姻亲在,此事便不会牵连出嫁女,最严重的结果,仅限于薛家满门抄斩,不会株连到其他亲族。”
“这么看来,你是真没打算留薛家人的性命啊?”霍无忧道。
薛执宜只莞尔:“毕竟我是毒妇。”
霍无忧拱手:“名副其实。”
薛执宜没再接茬,而是问他:“不知临安侯打算如何处置卢敏淳那边?”
“这个么?”他俯下身,让自己凑到窗边,放轻了声音,道:“知晓卢敏淳打算在春闱上动手脚后,我就一直让人悄悄监视,果不其然,珹王原本的打算,就是联合卢敏淳这个礼部侍郎,将春闱舞弊的罪名,嫁祸给礼部尚书方鸥,如此一来,卢敏淳得以上位,珹王也可借机掌控礼部。”
说罢,他幽幽一叹:“方鸥是个好官,这么些年一直不事党争,从前与我父亲也算交好,便提醒了他一句,对卢敏淳小心提防。如此一来,卢敏淳的罪名是嫁祸不出去了,他的下场,比薛振通好不了多少。”
他坐直了身子,颇为可惜道:“这件事,恭王和珹王两败俱伤,都没捞着好处,损失惨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