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柳,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不知为何,傅泠总隐约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或许又是薛庭柳掘好的坑,等着她往下跳。
相比于傅泠的愤怒,薛庭柳不疾不徐:“母亲明鉴,这件事咱们家的人光明磊落,又何惧搜查?还是说,母亲有何担忧的?”
傅泠脸一僵:“你……”
这不要脸的庶出,就是欺负她儿子不在身边,待这次庭笙中榜,看他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傅泠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给高庆年下过什么毒,容心也没有。
可见到薛庭柳这般自信满满,她是真的担心,这会是薛庭柳的计策。
可虞兴却问她:“薛夫人,你可是要阻拦调查?”
实在想不出关窍的傅泠只能咬牙忍下不快,道:“薛家问心无愧,自然不会阻拦。”
“好。”虞兴作揖:“多谢薛夫人配合,还请夫人将薛家众人都召至此处,以待结果。”
说罢,便大手一挥,让衙差开始搜检。
于是乎,薛家从上到下,从主子到奴才,只能这般惴惴不安地候于正堂中。
就连荣子滢也被请了出来,与他们坐在一处。
告状告到一半的梅姑,此刻被提着跪到了一边,突然发生的变故,让众人几乎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几人表情有些凝重,荣子滢的心情却很是不错,她一笑:“妾身方才听说,这薛家的血脉出了差错,竟让夫人的娘家人趁虚而入?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横了她一眼,傅泠道:“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荣子滢掩唇,道:“妾身哪敢过问?不过是这样的奇闻异事,自己非要往妾室耳朵里钻,三小姐,你说是吗?”
忽而,她又哎呀一声:“如今可不是三小姐了,而是表小姐。”
在旁人眼里,本该无措崩溃的薛执宜,却也忽地扬唇一笑:“如今一切分晓,也是该各归各位了,原本该属于容心的,也该由容心好好接着了。”
傅容心循声看去,只见薛执宜眉目舒展,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