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未能谋面的阿阮,她定了定心神:“证据我并没有,但要证明我所言非虚,有一个方法是最简单的。”
她看着众人,道:“滴血验亲。”
终于到这一步了,薛执宜压下眼中的笑意。
“那就验吧。”薛执宜柔声:“说不定还真能给母亲一个称心如意的好结果。”
见薛执宜如此气定神闲,傅泠心中也有些没底,莫非这贱丫头还有什么诡计?
犹豫须臾,她还是吩咐邢妈妈道:“去准备。”
邢妈妈一惊,她没想到傅泠真的会因为一个上门闹事的疯子之言,就怀疑三小姐的血脉:“夫人,要不还是等老爷回来……”
“去准备吧。”傅泠道:“待老爷下朝后,我自会与他说清今日之事。”
等待邢妈妈准备滴血验亲的闲暇,傅容心紧绷的心终于缓和了不少。
她看着此刻满眼不甘的高庆年,傅容心暗自冷笑:这厮也就看她是个商门庶女好欺负罢了,一旦她恢复身份,便是尚书府的高门贵女,他还敢造次吗?
邢妈妈端了碗水,呈上了银针。
薛执宜起身,毫不犹豫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血落在水里,丝丝缕缕漾开。
拿起张帕子擦了擦手,她朝傅泠微微一笑:“母亲快来吧,万一,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唤你母亲了呢。”
薛执宜这副德行,让傅容心来气。
……不是,她到底哪来的底气?
难不成她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要阻止她认亲?
思量间,傅泠已经起身上前。
她看着薛执宜的目光只余警惕,那双冷漠的眼里,没有半分舐犊之情,淡得胜过她对待一个陌生人。
到此时此刻,薛执宜发现,自己心里居然对傅泠生不出半分情绪,没有丝毫心寒和不舍,似在看着个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