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看了眼高庆年,如今有这个外人在,她只怕是不得不把认回容心的计划提前了。
事到如今,容心竟心急到连她也算计了……
心中失望之余,她还是吩咐道:“把人带进来。”
话没说完的高庆年有些不甘,只听傅泠道:“高大人,事发突然,高大人若不嫌弃,便先落座吧。”
高庆年只得一拜:“夫人客气。”
不多时,只见两个小厮押着个妇人上来。
傅泠瞧着,果不其然,来者正是梅姑。
她精疲力尽一叹,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顺着往下演,于是她义正言辞道:“你是何人?竟胆敢在尚书府外胡言乱语!”
而梅姑面如缟素,她跪下,沉沉一拜:“时隔十七年,不知夫人可还记得我?”
傅泠只冷笑一声:“我如何会认得你?再不将此事讲明白,便将你送官法办!”
梅姑仰起脸直视她:“当年我只是个接生娘子,夫人不记得我了,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夫人或许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竟替旁人养了孩子。”
“此言何意?你说清楚!”傅容心厉声问她。
只听梅姑道:“十七年前,夫人被困于京郊的客栈之中生产,那时客栈里还有一个妇人,也到了临盆之期,这件事,夫人总该记得了吧?”
傅泠面露凝重,她沉思须臾后,道:“确有此事,继续说。”
梅姑抬眉,环视众人一圈后,竟忽地看向薛执宜:“眼前这位薛三小姐,夫人费尽心力娇养的贵女,其实根本不是夫人所生,而是被另一家妇人,用自己的女儿替换了!”
一旁,薛庭柳死死看着薛执宜,只见薛执宜气定神闲:“这位娘子,话可不能胡说,你说的这些话,可有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