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姨娘……我们哪里斗得过那些人呢?”春桃说着,也不禁哭了起来。
荣子滢却是梗着脖子,讽刺一笑:“这种时候,自然还有人比我更希望他们死!”
……
薛庭柳没想到荣子滢会来找他。
只见荣子滢穿着厚重的披风,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却苍白虚弱,摇摇欲坠。
薛庭柳都怕她死在鸿影斋里,便冷声:“坐吧。”
荣子滢这才颤颤巍巍坐下。
“什么风把姨娘吹来了?”薛庭柳还记着仇,此刻自然给不了荣子滢什么好脸色。
大约是身子撑不了废话的时间,荣子滢开门见山:“你想不想对付安闲居那些人?”
闻言,薛庭柳眉头一挑,打量着她:“姨娘的脑子也随那死胎一起流掉了吗?咱们现在谈合作,合适吗?”
此言一出,荣子滢一激动,小腹又一阵疼,但正事要紧,她强压着怒火,道:“现在有一个对付安闲居的机会,且看你想不想抓住就是了。”
薛庭柳突然有些好奇,荣子滢这条死鱼还能翻出什么浪:“继续。”
荣子滢道:“我们之间早已不能看在亲戚的面子上了,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凭你也想安闲居的人去死,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独掌薛家,我也才能保住性命!”
待荣子滢将前因后果同薛庭柳说完,他那张脸上才终于透出那满是算计的笑:“这,倒有点意思。”
……
回到绛雪轩,薛执宜靠在贵妃榻上,整个人早已精疲力尽。
这几日她没睡几个好觉,昨晚到今早,更是为薛如宁的丧事奔波不止。
看着绛雪轩空荡荡的桌边,再也看不见薛如宁昔日的身影……薛执宜的心口闷得难受。
秋云心疼道:“小姐,你在这靠着小憩一会儿吧,等饭好了奴婢再叫你。”
可她却是撑直了身子坐起来,对正收拾衣裳的素月道:“素月,把门关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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