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秋云道:“大夫还说了,单靠精萝花汁或许不够,但这味药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安胎药中常用的一味紫苏,若一同使用,便能催化药性。”
“怪不得。”薛执宜冷笑:“折芳院那边查了一夜都没查出什么破绽,荣子滢的饮食用度,未能查出任何不妥,原来关键在这。”
秋云问她:“小姐,你要如何处置此事?”
看着那碎布,她想了想:“现在还不是处置的时候。”
见秋云面露不解,薛执宜道:“你再出门一趟,把这碎布给沈小姐,请她的人帮忙瞧瞧,这布料出自何处。”
身为华京闺秀,沈清棠手上也是有些产业的,她名下绣房里的绣娘们,见过的布料无数,若是能明确知道这料子的来源,或许有些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沈清棠那边一查就是三日。
待到结果出来后,沈清棠约了她在茶楼见面。
“执宜,你让我查的料子,我查到了。”
薛执宜眼前一亮:“你说。”
只见沈清棠让丫鬟拿了个锦盒上来,盒子里,是一匹布料,沈清棠又拿出那块碎布,与之放在一起:“你瞧,是不是一模一样?”
薛执宜仔细比对后,道:“果真,不论是纹样还说颜色,都分毫不差。”
沈清棠点头:“不止呢,连纺织的手法,和丝线的粗细都一般无二,即便可以确定,是出自同一个布庄。”
薛执宜问她:“是哪家布庄。”
“北市,锦绣斋。”
于是二人立即驱车前往。
车上,沈清棠有些不解:“执宜,你让我查这个,总不是因为喜欢这匹料子吧?”
“不是。”薛执宜如实相告:“这与我父亲一个小产的妾室有关,不止如此,我总莫名觉得,这件事和如宁也有什么关系。”
今日的薛执宜仍是穿着身素白的衣裙,不施脂粉,素面朝天,这让她的脸看上去略显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