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春集,本就是奔着为珹王殿下搜罗羽翼去的,可惜啊,今日这位人才的名字,让他顶替了。
是该让国子监那边根据笔迹找找,他也很好奇,能写出这篇策论的人,究竟是谁。
……
青云斋。
傅容心来的时候,薛振通正愁眉不展。
“姑父。”在薛振通面前,傅容心总还是顾及着些,不似面对傅泠时那般撒娇。
“姑父可是在为表兄的春闱一事忧心?”
即便如今与傅泠关系淡漠,但傅容心仍是他女儿,且还是他当上国丈的指望,自然是疼爱的。
他的神色和缓了些许,眼神示意遣退侍者,道:“他的文章,我亲自瞧过,还是不成气候,这次想要中榜,只怕仍是虚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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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心坐下,想了想,道:“既如此,姑父可有想过旁的法子?譬如……动用您和礼部那边的关系,物色一个无家世,又颇有才学的举子——偷天换日?”
闻言,薛振通也是一顿,他未曾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傅容心,却没想到她自己也猜到了这一层,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凤凰天命,聪颖些也不足为奇。
便道:“只可惜,礼部尚书方鸥来了消息,说今年春集之中,实在难找到出类拔萃的举子。”
话至此处,傅泠微微一笑:“这次春集,容心也去了,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想要向姑父举荐。”
薛振通却是轻笑了两声:“你个女儿家懂什么文章策论?”
说罢,没等傅容心开口,他又道:“方鸥倒是说了,春集上虽未发现什么才学卓群之人,但在国子监的文章中,倒是寻得了一个姜姓举子,且家中无人做官,本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啊。”
傅容心眉头一蹙:这说的想必就是姜绪,上辈子薛庭笙用的也是他的试卷,这辈子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却听薛振通道:“可惜,这位举子被珹王看中了,已然成了珹王府的座上宾。”
傅容心愕住:怎么可能?薛执宜再有本事,难不成还能连珹王的心思都算中了?
只见薛振通冷呵一声:“方鸥虽是效忠于恭王殿下,但那个老东西圆滑,怎会愿意冒险得罪珹王?事已至此,恭王也不愿意再行此偷天换日之事,以免给珹王留下把柄。”
他长长叹了口气:“如今看来,就只能指望你那不成器的兄长,能不能凭自己的本事中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