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执宜应战,葛元徽笑意渐深,她问顾世崇:“只是若要比试捶丸,通常得几人一组,两组相较,以分高低,不知殿下可否赏光,只当与咱们一同玩乐?”
这么些年,顾世崇不可能不知道葛元徽的心思,再一次沉溺于被两个女子争夺的愉悦中,他心情颇好,便道:“也好,今日天气尚佳,本王也松快松快。”
沈清棠却有些为难:“执宜,可是比赛至少得三人一组,咱们去哪找那么多人?你知道的,我肯定是不行的!”
只听赵莲道:“我可以上场,与元徽姐姐一起。”
沈清棠算了算:“就算这样,加上恭王殿下和执宜,也才四个人,凑不齐六人。”
说话间,她看向方才还十分积极的狗腿闺秀们,却见她们面面相觑,纷纷推拒。
忽地,沈清棠注意到了什么,她面上忽然一喜。
薛执宜也朝她看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只见不远处的帷幔下,是一个红衣少年,正倚着膝头,看向远处放风筝的人。
正是临安侯霍无忧。
沈清棠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朝那边唤了声:“临安侯!”
霍无忧循声看过来,只见沈清棠朝他行了一礼:“临安侯,咱们这边捶丸还缺人,不知侯爷可有兴致?”
说完,她便红着脸飞快低下头来,整个人都巴不得缩到薛执宜身后。
注意到他们,霍无忧起身过来,朝顾世崇一鞠:“见过殿下。”
顾世崇客套一笑:“咱们都是自家表兄弟,不必多礼。”
霍无忧乃永宁公主所生,永宁公主与当今圣上同母,他们论起来本就是表亲。
“如何?”顾世崇问他:“有兴趣与咱们一起吗?”
霍无忧的视线在薛执宜身上不经意扫过。
其实从薛执宜捶丸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她们了,只是他虽对薛执宜有那么点心思,但出于理智,到底也就仅限于此罢了。
理智告诉他,这薛执宜不简单,他可不想招惹这小丫头。
不过,心里存了些隐晦的念头,便会忍不住悄悄多看上几眼,所以方才,他看似在看风筝,其实余光却一直没离开他们这个方向。
面对顾世崇的邀约,他故作为难须臾,而后道:“殿下都这么说了,无忧岂有理由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