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于傅泠而言太过震撼,她指着二人的手颤抖不休,嘴巴张着,嗬嗬作响:“你……你们……”
薛庭笙连忙扶住傅泠,他从小读圣贤书,对于这种悖逆人伦之事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爹!你怎么能行此事?她是你的侄女!”
却见薛振通将荣子滢交给了春桃,他面不改色起身:“是你们一个个逼着我休了荣氏,子滢便已不算我的侄女,再说了,做父亲的想纳个妾,难不成还轮得到你这个儿子的来教训我?”
说罢,又对傅泠道:“夫人既已知晓此事,那我便也告诉夫人一声,子滢是一定要进门的,她腹中之子也必须姓薛!”
傅泠狠狠瞪着她,抚着心口大喘粗气,最后,竟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娘!”
“姑母!”
“夫人!”
一时间,乱作一团。
薛执宜也装模作样地上前去,让下人们将傅泠抬去了安闲居,又让人请了大夫。
薛执宜和薛庭笙、傅容心,以及安闲居的下人,都跟着昏厥的傅泠走了,屋中之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薛振通让人把荣子滢扶到榻上躺下,又着人去请大夫来给荣子滢安胎。
此刻的薛庭柳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早知荣子滢怀的是他爹的种,就该悄无声息弄死!
如今这算什么事?
“爹如此决定,是要将娘置于何地?”薛庭柳没忍住质问。
却见薛振通虽不似对薛庭笙时那般淡漠,但也已经面露不悦:“你娘自己犯错下堂,与子滢有何关系?更何况她既下堂,按理说就已经不是薛家的人了,你也不该再唤她娘。”
薛庭柳不语,但面色寒得可怕:他早晚得弄死这没有人伦的老东西。
薛盼柔却是沉不住气的,她气得跺脚:“爹你疯了!难不成以后我要让人知道,我表姐和我爹睡在一张榻上,还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唤我姐姐还是姨母?这太丢人了!你们这般让我如何见人!”
闻言,薛振通的面色一变:“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