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比岑州冷上许多,出来这么会儿,她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先不回去。”荣子滢的心情不错:“春桃,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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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被冻得瑟瑟发抖,被荣子滢拉到个不知道是何处的地方。
还没明白她家小姐要做什么,就见荣子滢蹲了下来,不顾手冻得通红,竟在地上团起雪来。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别冻着了。”
荣子滢兴致高涨:“别愣着,帮我堆个雪人。”
……
这厢,薛庭笙读书读得头昏脑涨。
三年前他落第,薛庭柳却高中进士,父亲青睐有加,飞芦轩一房都跟着骄横起来。
母亲为此受尽委屈,他亦觉得屈辱不堪……今年这种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眼看如今薛庭柳都已经为官三载,若他再不能中榜便要再等三年……
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只觉心底一阵接一阵地烦躁。
偏偏此时,他隐约听见一阵吵闹声,似乎是个女子的笑声。
薛庭笙烦闷地啧了声:不知是哪个女使在书斋嬉笑打闹,当真该好好发落。
他按捺住怒火推门而出,循声而去,却刚拐过回廊,就被个什么东西绊倒了。
跌坐在雪地里,他只看见绊倒自己的东西,虽已经散乱,但有鼻子有眼,似乎是个……雪人?
这府里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可一抬头,她就看见个脸生的女子,此刻正拿着个雪球和女使打闹。
那女子的皮肤是麦色的,发髻简单,没多少首饰,卷着袖子,不顾仪态地与女使追逐着,放肆的笑声如银铃一般脆生生的。
却见那女子也发现了他,她惊叫一声,提着裙角朝他跑来,看着跌坐在地的薛庭笙有些懊恼:“哎呀,你是什么人?怎么弄坏了我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