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宽心些,儿子也看出来了,爹写下休书,是为了应对唐敬磊的威逼,他心里是不愿休弃娘的,再说了,爹总不能不要我这个儿子,只要有爹的情分,以及我这个儿子在,娘定然有重回薛家的一天。”
一想到这件事,荣绣彤便恨不得吃傅泠的肉,喝傅泠的血!她们分庭抗礼这么多年,如今一朝落败,她岂能甘心!
只听她冷哼一声:“庭柳,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替娘报这个仇!”
薛庭柳语气轻描淡写,但却带着股狠劲儿:“放心吧,正房的那几个,儿子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们带来的下人此刻都收拾院子去了,屋中只剩他们母子二人。
荣绣彤看着薛庭柳:幸好这种时候,她还有这个儿子可以依靠,只要有她的庭柳在,她就不算一败涂地!
她道:“那个傅容心也不简单,傅泠把她留在华京,定然不是只为了治病,而是有别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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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蓄满了愤恨:“傅泠那毒妇包藏祸心,指不定要用傅容心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咱们也得尽快在薛府安排自己的人,否则过不了多久,只怕薛府就真的是傅泠一个人的天下了!”
“娘的的意思是?”薛庭柳的眼微微眯起。
“是时候从荣家挑个人来了。”
……
“什么?你说荣家要来人?”
傅泠的身体刚痊愈,又恢复了那副人淡如菊的菩萨脸,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差点没淡住。
邢妈妈道:“老爷说,是二少爷的表妹,叫荣子滢,刚满十八,已到嫁龄,可岑州偏远,寻不得什么体面的好人家,所以想让老爷夫人在华京帮着相看。”
傅泠飞快拨动手中的佛珠,以此压抑住心底的怒火:“莫说荣绣彤已经被休,便是没有,她不过是一个偏房妾室,她的娘家算咱们哪门子亲戚?”
“可不就是吗?”邢妈妈叹了口气:“老爷刚休了荣氏,此举其实也算是对荣家的安抚,否则那等破落门户,怎配与咱们薛家攀亲?”
傅泠的表情并未因为邢妈妈的安抚而有所好转:“荣家有什么好安抚的?不过是靠着薛家的提携,才勉强做了个十里县的县丞,说是安抚荣家,倒不如说是安抚薛庭柳。”
说到这里,她又恨恨呵了声:“反倒是我的娘家,大笔的银子年年往薛府送,否则薛家哪来的银子四处打点?”
她咬牙切齿着,眼圈也有些发红:“到头来,他心里倒记挂着那一窝贱人母子,就连这种事都不曾与我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