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闪了闪:“薛小姐何故这般问?”
薛执宜的笑容加深几分,漾在眼中,显得格外真诚:“侯爷不方便说吗?”
“自然不会。”
很快,霍无忧眼中的情绪便被收敛好:“不熟悉薛府,走着走着便迷了方向。”
薛执宜了然地点点头:“我只是想着,今日迷路的人还真不少,看来府卫得增添些人手了。”
闻言,霍无忧眉头微微一挑,托着下巴,颔首附和:“是该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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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执宜的身量堪堪到他胸口,居高临下看着她,只见薛执宜的神色仍是那般带着一派天真,却又分外敏锐
霍无忧得出结论:这实在是个不太可爱的小姑娘。
他不知道的是,薛执宜心中正默默哀叹。
叹霍无忧可惜,太可惜了,不仅可惜他这么一个明朗少年早丧,更可惜霍无忧这澄澈的眼神下,却是一副比外表复杂千百万倍的心肠。
其实自知道霍无忧的身份起,薛执宜心中早就暗流涌动。
前世,她清楚地知道,霍无忧背地里,其实是珹王党的人。
霍无忧的父兄死在西北,为北狄人所杀,后来却被霍无忧查出此事另有蹊跷,并通过珹王呈报圣上。
霍家人的真正死因,竟是沈弛言沈将军通敌叛国。
即便此事诸多疑点,但最终沈家还是落得满门抄斩。
这件事情,薛执宜前世就一直不相信,她不信向来宁折不弯的沈弛言会做出这种残害同僚、通敌叛国之事。
可她信或不信,终究难抵皇帝的一旨杀令。
可怜沈清棠虽因是出嫁女未受牵连,却也因此一病不起。
而薛执宜那个衣冠禽兽的大哥薛庭笙,不仅另寻新欢,还将新欢带到沈清棠病榻前,将她活活气死。
薛执宜暗自叹息:沈清棠啊沈清棠,你这桃花运真不是一般的烂。
话说回来,旁人在薛家迷路误入偏僻之处,薛执宜是相信的,但霍无忧是珹王的人,和薛家所在的恭王阵营分庭抗礼、水火不容。
且婚宴开始这么久,他始终行踪不定,净往偏僻角落里钻……这就十分微妙了。
霍无忧他究竟想做什么?
又究竟,和前世薛家出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