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拍了拍傅容心的脸:“想活命就老实点,否则若是一朝事发,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供出点什么。”
……
但傅容心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被高庆年拖进佛堂时——
薛执宜处理罢薛含淑的婚事,便一直在琢磨傅容心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尤其是,在花园和分开后,她看见傅容心往假山那处去了,隐约间,还看见高庆年也跟了上去。
含着几分好奇,薛执宜去了那片假山。
素月跟在身后问她:“小姐,这地方阴湿,总有股霉味,你来此做什么?”
薛执宜只答:“没做什么,只随便走走。”
此处并无什么异样,傅容心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也许和前世一样,只是高庆年那厮起了色心,跟上来骚扰傅容心罢了。
正准备离开,她的余光却瞟到了湖面。
假山和傅泠的佛堂隔水相望,而此刻,湖水之中,竟有一个人浮着!
“小姐,那是……!”
素月也发现了。
水中的人已经停止了挣扎,也不确定是死是活。
“小姐,我去叫人!”素月连忙道。
“来不及了。”薛执宜沉声。
人已经没了动静,再喊人来,更是白白耽误时间。
三下五除二,薛执宜脱了身上厚重的袄子,跃入水中。
“小姐!”素月在湖畔快急疯了。
小姐一个闺阁女子,她不会水的啊!
但素月不知道,薛执宜其实是会凫水的。
前世,她落入春风楼后,曾去求助恭王顾世崇,却被顾世崇送了回去。
那一次,她被关了水牢。
水牢的水到她的胸口,她只要稍站不稳,便会跌入水中。
为了活命,也为了让自己被关得轻松些,她在水中被拴着铁链,竟也浮浮沉沉地学会了凫水。
大约被足足关了七日,直到弥留之际,她才点头答应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