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巴巴的给薛执宜做狗,还做出脸面来了是吧!下贱的小娼妇,竟也敢在我面前炫耀上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用什么好物件!”
薛含淑被打得发懵,她没想到薛盼柔会这么轻易动手,但她本就是为了让薛盼柔发疯来的,如此倒是正中下怀。
她在袖底攥着拳,小脸一扬:“你就不怕我告诉三姐姐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薛盼柔便似只炸了毛的斗鸡:“你巴结她,我可不怕!”
说着,便一把抓起那块云锦,霎时,幽兰手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你做什么?!”
见薛含淑急了,她颇为得意,拿着云锦横竖瞧了一阵,径直拿了修剪花草的剪子,在薛含淑惊诧的目光中,将云锦横七竖八划了个干脆!
“二姐,你做什么!”
剪了云锦,薛盼柔终于舒了口气,唇畔扬起一抹笑来。
“薛含淑,你记住了,但凡是我没有的东西,你也不配有!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从薛执宜那扯了根鸡毛就来当令箭,我可不吃你这套!”
看时机成熟,薛含淑咬了咬后槽牙,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瞪住薛盼柔:“你我皆是庶出,又有何不同?”
薛盼柔平生最恨旁人说她是庶出,所以平日里才故作姿态,样样向薛执宜看齐,对薛含淑更是动辄打骂,以此彰显不同,此刻又岂容她这般说?
薛含淑却还不闭嘴:“说到底,你我皆是一样的人,不过平日里拿腔拿调惯了,便自视甚高,其实二姐姐无才无德,根本连我也不如,平素只能靠这些华美之物装点自己,自以为有过人之处,其实不过是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
幽兰惶惶抬眉,看着薛含淑的眼神似看鬼一般,她也不知道她家小姐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往日何时有过这般不要命的时候?
大约是说得太过准确,薛盼柔不由恼羞成怒,此刻更是巴不得要了薛含淑的命。
手里的剪刀还没放下,她举起来就朝薛含淑刺去。
霎时,飞芦轩内尖叫连连。
丫鬟婆子们的阻拦,让薛盼柔没能真的捅伤薛含淑。
“杀人了……杀人了!”
薛含淑连忙逃出飞芦轩,提着裙子一路小跑。
身后,薛盼柔挥着剪子,怒斥阻拦她出门的小厮:“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拦我?不要命了吗!”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虽说得了老爷的命令,但府里的小姐都是千金贵体,他们哪里敢真的上手去拦?薛盼柔便这么堂而皇之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