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着对方一脸“我超听话的,你夸夸我”的表情,好气又好笑,满肚子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小小的憋屈了一下。
江澄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半天,认真地措辞片刻,才冷下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
蓝曦臣闻言一笑,漂亮的眸子真是称得上一句柔情似水。“很多啊,很多话想和晚吟说,晚吟想听什么?我要从何说起呢?”
他把问题抛了回来。
狐狸。
江澄有点赌气的偏过头,“我想听你挨打的时候是什么感想,从第一个板子落下来开始说,越详细越好。”江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任性,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蓝曦臣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当真垂下眸子,认真地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江澄,直到把江澄看的气势退却,落了下风。
“什么感觉呢?”蓝曦臣微微垂眸,似在用心回忆他一生中几乎最狼狈的时刻。
“当时想的很多,很乱。想这一步是不是应该踏出去,路不好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自担惊受怕,是我活该,我牵着他走上来····”蓝曦臣轻笑一声,自嘲道,“我牵着他,是我缺德。”
“我想叔父会不会不理解我,想这条路我能不能修得平坦,想戒鞭落在身上当真是彻骨疼痛,怪倒是蓝氏轻易不动用的刑罚,但我也想,那股疼痛倒也合时宜,头脑越发清醒,越发坚定了我心中妄念。”
蓝曦臣抬起头,盯着江澄的眼睛,笑意淡淡,“一朝入心,经年成瘾,戒鞭伤可入骨,密室落针可闻,可只消我想起他,便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