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隐患并不是江兄如今身体好还是不好,而是有人已经盯上了江氏的宗主,并且能做到在泽芜君,含光君,魏兄这一伙人的眼皮底下伤了江澄兄,敌在暗我在明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聂怀桑此言一出,仿佛巨钟响彻,众人皆心神震荡。
夔州地处偏远,常氏也没什么名气,但既然牵扯上江澄,不管那里面藏着什么牛鬼蛇神,魏无羡就不得不跑一趟,那背后之人捉出来了。
下手之人能对江澄下一次手,那未必不能再来一次。
而且,魏无羡隐隐有一种直觉。
这件事与其说是有人对觊觎莲花坞,倒不如说,是一种接近宿命一样的齿轮流转。
无论是谁给他们安排的命运,魏无羡都打定主意要斗上一斗。
“小麒麟,这段时间有劳你盯着江澄,我得出一趟远门。”魏无羡抬眸笑了笑,一脸笑意的拍了拍虞司麒的肩膀,“照看好他,让他早点活蹦乱跳的。”
虞司麒听着这种话总觉得不舒服,眼睛都睁大了,“你说这话干什么?不对!你什么意思,你跑了我怎么和阿澄哥交代?”
蓝曦臣盘算片刻,“无羡,离你及冠之礼也不过四月,夔州路远,四个月未必能查探出什么,幕后之人能下手一次,就未必能一直沉住气,我们有了这次教训,可以等过段时间他们出手再说,再说,此刻夔州不知是什么景象,幕后之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出手,晚吟留在莲花坞尚且还好,但是你孤身在外,只怕多有不灵便的地方,若你也出事,晚吟知道内情,只怕不知该如何恼恨呢。”
虞司麒难得的乖巧,这次没有反对蓝曦臣的提议,跟着点头称是。
魏无羡摇摇头,“及冠礼也罢,山遥路远也罢,这都是小事,不快些拔出觊觎莲花坞的人我心难安,那人敢对江澄下手,就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受得住我们的回击。”说着看了一眼身旁一直默默无语的蓝忘机,眉毛一挑,神色看似轻松,“再说,我也是快要有道侣的人,你只和他说,我被含光君拐跑了,江澄会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