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文朝着陆昭昭袭来,似囚笼,要将她笼罩。
金线交织,缠住了剑身,又往上,将剑柄和拿着剑的手束缚住。
渐渐地,全身都被包裹住,而这一切,不过须臾,但却令人不知所措。
如同一个巨大的金色蚕茧,陆昭昭被包裹在了里面。
冷汗从年栀的额头落下,她的口腔中满是血腥味,这是刚刚被陆昭昭打落在地时撞出来的。
这是她压箱底的招式,云弦曾叮嘱过这不是常规的东西,更准确来说,是一段被尘封禁止的往事,若能不用最好不用。
但在方才那一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修为和天赋的差距让她清楚地认知到,不动用规则之外的东西,她根本没有胜算。
此时,陆昭昭被困在蚕茧中,只等着蚕茧将她吞噬,但台外的目光却完全落在了她身上,无声的蚕茧将她包裹着。
那又如何。年栀握紧拳头,固执地盯着表面是不是突起的蚕茧,心想着只要能赢,什么手段不可以呢?强如陆昭昭,此刻不还是在蚕茧中无处可逃,只能等死。
“师姐,认输吧,不然你只能在里面被溶解,直到死。”
年栀的声音透过蚕茧传到了陆昭昭耳中。
密不透风的蚕丝,将目光所及包裹得严严实实,陆昭昭的手轻轻碰上蚕丝,刺痛从指尖传来,是皮肤开裂,血液被吸食的感觉。
原来如此,这蚕丝是吸食人的血肉的啊。
陆昭昭没理年栀的话,自顾自地探查着这个囚笼。
蚕丝坚韧,难以破开,吸食了血肉之后像是得到了滋养,不断地蔓延伸展,宛如得到了生命。
空间越来越狭窄,空气不断稀薄,被抽取的所剩无几,形势复杂危急起来。
这东西的运作速度极快,再不出去怕是真的要着了道。
为今之计,似乎只能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既然有人打破了规则,那么同在一场上,另一个人也打破规则似乎就显得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