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陆昭昭跟着天音门的队伍来到东湖湖畔时,才明白昨日白远师为何如此慷慨地透露了文渊与清徽东湖之行的计划。
湖畔沿岸站满了人,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代表着不同宗门的各种服饰穿插交错,俨然是将前往东湖的所有宗门都叫上了。
陆昭昭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向了站在前排的白远师,他此刻正与周围人交谈寒暄着,比起越淙,他倒更像是文渊书院的领袖。
这位领袖似乎正说着什么趣事,惹得那一圈的人都捧腹大笑。
笑颜盈盈间,许是感知到了陆昭昭的视线,侧过头朝她看来。
陆昭昭平滑地移开视线,落在了最前方的云弦身上。
湖畔熙熙攘攘,难得的机会各大宗门相聚在一处,便是再内向的都有那么一二知己相互交谈,除了云弦。
陆昭昭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至交好友,无论是在宗内还是宗外,无论是下山历练还是处理事务,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一如此刻,他孤身站在了最前面,与后面的人之间仿佛有着一层结界,他不愿找人攀谈,旁人也不敢去寻他。
万般热闹中,倒显得这个身影格外孤独。
记忆中,唯一一次他身侧有人的印象,似乎是暮山上年栀拉着他的袖子和他聊天。
这一刻,陆昭昭似乎明白了云弦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