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里好像有六七十枚棋子呢,高兴吧,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她说着,朝解裔的方向喊了句:“你快问问长鱼澜山他们弄了多少棋子,这鬼地方连个能躺的地方都没有,我可待不下去了。”

远处传来回应:“你变回原身就不用躺了。”

气的南荣蕤啐了他一声。

但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伸手拂开了陆昭昭的幂篱,笑得张扬:“我走了,观南,我们会再见的。”

说罢,也不等回话,就松开了幂篱,扭着身子往远处走去。

自始至终,陆昭昭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隐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攥紧,甚至微微颤抖着,独自现在成片的血水中,神色难辨。

站了许久,直到清澈的水流再度流下,冲洗着边上的血红,稀释着粘稠的血水,直至水面越发清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这才重新念起了方才被南荣蕤打断的经文。

明宫主殿内,两人正下着棋看着比试场内的景象。

“他们做的未免有些太过了,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白玉制成的棋子在纤长的手指间落下棋盘,顺着手往上看,是和陆昭昭有过数面之缘的闻笙。

他的正对面,另一人执黑子落下,吃了白子的一大片领地后才回答他:“我一直有在行动。”

“但行动缓慢,效果甚微。”闻笙毫不客气地打断。

对面的人没有生气,只是又吃了一片白子,道:“现在看来或许是如此,但闻笙,下棋不能只看当下,就像你开局是那般顺畅,此刻却已穷途末路。”

“变局的出现只在转瞬之间,这局棋,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