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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连同行的人是妖王都不知道。”徒单息相挠了挠头,还是不理解。
“彼时知不知道谁又清楚呢?反正现在肯定知道了。”南荣蕤捣鼓着自己的指甲,有些漫不经心,“现在她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和我们合作,这自然是最好的;至于另一条嘛,她要是看不上我们,大概会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告诉闻笙。”
“那可怎么办,我们这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徒单息相大惊失色。
南荣蕤撇撇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你傻啊,魔君本来就看不惯我们,有没有这一出我们与他都是对立的,就算观南说了又怎么样,无凭无据的,她们也不能在明宫城把我们拦下来。”
徒单息相摸了摸脑袋,只静静地看着南荣蕤,不敢接话。
南荣蕤继续道:“说实话,就算她真的和我们合作,我们也不可能百分百的相信她。毕竟,八族的同盟尚且不牢固,更何况一个目前没受到什么利益侵害的女魃族呢?再说了,若事成,西境又该怎么分呢?这么大一块蛋糕,八族间都无法平衡,若再加个女魃,只怕西境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战,转头看向承桑偈:“二哥,这事你怎么看。”
承桑偈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了句“我自有安排”,然后就走出了院子,留下南荣蕤与徒单息相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徒单息相不确定地问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南荣蕤摇摇头,只是在走前嘱咐了一句记得保持距离,别让人发现了。
她、承桑偈和徒单息相,用人族的话来说她们三人算是表亲,因着这层关系,三族之间私下来往频繁。只是为了维持八族制衡的景象,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放在台面上。在雕蛊族出了那件事后,这层关系就更是不能为人所知。
在南荣蕤眼中,承桑偈多智近妖,在雕蛊族发生变故时他才不过十岁,就能稳住局面,说服长辈接任全族,这些年来带领雕蛊族蒸蒸日上,是她心中最为尊敬的兄长。而徒单息相自幼就展现了绝佳的修炼天赋,但在为人处世之道上却如同幼童,是需要她照顾的弟弟。
这些年来,无论是西境还是八族,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间的情谊,她原以为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但,天不遂人愿,西境就要变天了。
她抬头,今日的光真是刺目啊,许久没见过这样好的天气了,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
但无论如何,她都一定会护得他们三族周全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