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轩宸听到他抱怨自己不争气的语气,倒也不生气,直接岔开话题:“华太医,前些日子给您的缝合术的书籍和笔记可看懂了?”
“这些文字深奥,书籍中有些字老臣也看不太懂。对了,殿下,这些书您从何处得来的?这缝合之事老臣原也想过,没想到有人竟已经研制出来了!”华太医能屈能伸,一说到医术,连态度都恭敬起来了。
“这平安县出了一个小神医,她对缝合之术颇有心得。这几日您若得空,尽管去问!”
“真的?殿下,老臣就说你心怀家国天下,是百姓之福,将士之福!”
华太医这马屁拍得厉笔听了都直摇头。
不知道昨天是谁说,殿下是个榆木脑袋,只知道家国天下,丝毫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是个了无生趣的孤家寡人!
“嗯,华太医,届时您可去品墨斋或者石塘村找一个叫方初一的姑娘,说自己是东厉军的军医,是小四让您去的,便可!”
姑娘?小四?华太医听得一头雾水,但事关这缝合之术,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好!殿下,老臣先告退了!”华太医已迫不及待要去翻翻这医书,想着明日一早给司马小姐把完脉,便去向高人请教。
“嗯!”
“殿下,寒水寺那边范家增派了人手……”
行宫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到深夜。
旭日东升,卯时刚过,风靡全县的品墨轩门口就排起了长队。昨日不少没排上队的公子哥儿,甚至连夜叫了小厮等在门口。
行宫里,华太医也起了个大早,只等着一会儿给司马小姐请了脉,就出门。
自从昨晚得知不懂的地方还可以去请教人,他一大把年纪了,竟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刚学医那会儿,期待得都睡不着。
司马心悠悠转醒,头痛欲裂,喉咙也像刀片在割似的疼。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桂儿趴在床边服侍了一晚,司马心一动,她便醒了。
“我怎么了?”司马心嘶哑着声音。
“小姐,你昨晚发烧了,药也喝不进去!后来,还是宸王殿下亲自来的喂您!”桂儿听小姐喉咙有些难受,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小姐。